“老大,我也搞過一批走私貨,貨還在手上,我全部交出來,隨您處置。”
鬱傑合上夾著幾張空白紙的資料夾,往麵前的桌上重重一扔,撲哧一聲響,使得氣氛更加緊繃了。
“搞私貨和搖頭/丸的自己動手。”說完眼風一轉,冷冷的盯著其中那個和泰國什麼狗屁老板做交易的矮個胖子:“你的處罰就由胡子幫你吧。”
矮個胖子嚇得大汗淋漓,跪在了地上:“老大…老大,求你饒過我吧!我下次不敢了,胡子哥,我可是跟隨你多年的兄弟啊!你求求老大,我家裏有兒有女的,老媽身體也不好,我要是出什麼事了,他們可怎麼活啊。”
鬱傑從西裝口袋裏掏出一張卡,往矮胖子麵前一丟,不容置喙的語氣:“一千萬夠養活他們了,胡子,給我剁他一隻手。”
矮個子真真實實被嚇得尿,全身抖的如篩子。
其餘兩個咬牙剁下了自己的一根手指頭,拾起零件走了下去。
胡子使了個眼色,兩名人高馬大的手下提起地上嚇得劇烈顫抖的矮個子,把他的左手摁在桌上。
“啊……救命啊!胡子哥!我跟了你六年了,你求求老大,你救救我……啊…救命啊………”矮個子拚命的掙紮嚎叫著。
下麵人人自危,沒人敢求情。對於鬱傑的手段,他們算是深有體會,寧可得罪閻王,也不要踩鬱傑底線,這是他們長期以來的認知,今天是有人賺不義之財,害胡子差點入獄,徹底惹怒了他,他對手下任何人都一視同仁。如果是胡子賺不義之財,牽連了任何兄弟,他絕對會同樣的手段對待胡子,整個龍首幫的人,對鬱傑是又敬又怕。
“我也救不了你,混了這麼多年,道上的規矩你應該懂。”趙胡子冷聲說完一刀劈了下去。
鮮血一噴,矮個子高亢的慘叫一聲暈死過去。
“抬下去吧!”
“這次隻是小懲罰,下次要是再讓我發現,有人背著我私自搞活動,我就讓他下海喂魚。都明白了嗎?”
一百多號人齊聲答:“明白了。”
這時電話響起。
鬱傑瞄了一眼顯示屏上,按下接聽鍵:“說。”
電話那頭雷子的語氣有些急:“老大,管小姐早上醒了,找不到你,照你的吩咐告訴她你還在搶救中,她的情緒非常激動,到現在為止又……又詢過三次死了。現在不吃不喝的坐在病床上,這樣下去……”
“帶回鬱宅。”簡單的吩咐完,掛斷電話,起身往賭場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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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靈還在玄關處,眼神急切的掃視屋內,見鬱傑安然,整個人虛脫的癱軟在地上。
她不敢想象,要是鬱家連他也死了,她如何去見爸爸?鬱傑是鬱家的獨苗,鬱豐集團唯一的繼承人。
鬱傑正悠閑的靠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全身清冷又疏離的氣息。
見管靈癱軟在地,雷子本來準備去扶她的,被趙胡子製止:“老大的東西最好別碰。”
雷子微微一僵,收回了去扶人的手。
管靈用手背抹掉臉上的濕潤,爬起來走到他的身旁,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膽量,一把拿掉他手上的報紙,伸出纖細的胳膊,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脖子。
她是真的被嚇到了,當聽見雷子和醫生說‘他還在搶救中’,她覺得天真的掉下來了。當年爸爸媽媽就是在搶救中死的,死的時候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跟她說。
不在乎他有多冷,緊緊的抱著他的脖子,語氣有些哽咽:“哥哥,我們以後好好生活下去好不好?”
鬱傑的神色太過清冷,微微皺了下眉頭,雙手掐住她的腰身,幾分粗魯的一把推開,盯著她蒼白的小臉,毫無感情的命令語氣:“既然想通了,就去把自己洗幹淨,從今天開始,你要學會如何取悅我。”
這不是她所想的‘好好生活下去’,她知道有些東西在鬱傑的心口發了芽,已經根深蒂固了,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化解的。她和他就像兩隻離了群的企鵝,孤獨的生活在寒冷的世界裏。不管走了哪一隻,留下來的那隻都會經不起寒冷,孤獨的死去。就算是他恨她折磨她,她想這種孤獨的感覺應該會是一樣的吧!等他找到不再讓他孤獨,能給他幸福陪伴他一生的那個人後,一切就會好起來了,到時候再離開吧,去一個陌生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
她很快給自己規劃了目標,咽下喉頭的苦澀滋味,轉身上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