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章:薛少也打架(1 / 3)

“我的小祖宗哦,你想嚇死青姨啊?怎麼不聲不響的就走了呢?”一進門兒,青姨就拉住了夏海寧的手,驚魂未定的樣子:“要不是我進書房打掃衛生,看見了你留給薛先生的紙條,這會兒估計我也該打包走人了。”

“放暑假了,我想回老家。哥哥太忙了,就沒給他說。”夏海寧心情有些沉重,腰上係著薛衍之衣服的兩隻衣袖,擋住了後麵的褲子,陳特助把她送回來後,載著薛衍之又返回了醫院。

青姨還想埋怨幾句,夏海寧已經爬上了樓梯,直接回了自己的臥室。

再下樓時,季曉月坐在大廳的沙發上,身穿黑色連衣裙,白色的披肩,黑色的帽子,茶幾上的水晶盤裏整齊的擺著切好的蘋果,見她下樓,笑的很親切的招了下手:“海寧快過來,剛切的新鮮水果。”

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與她的嫻雅淡定相比,夏海寧感覺全身都不舒服,極不情願的走了過去,拿了一塊蘋果坐在她對麵的沙發上:“謝謝。”

她感覺這個女人住在這裏一定有什麼目的,絕對不會是吃吃喝喝這麼簡單,畢竟她擾亂了她的婚姻。聽青姨說,那天早上她的情況確實很危急,差點死了,所以才打電話給薛衍之的,薛衍之才從婚禮場上趕過來的。

“吃完水果我幫你補習英語好嗎?”季曉月拉了拉披肩,很隨意的語氣:“我的英語還是你衍之哥哥教的,而且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絕對不比他差哦!”

“謝謝季小姐,你的身體不好,不麻煩你了,我覺得自己能應付下學期的課程。”夏海寧仔細的打量著她的神色,穿一身黑的她顯得更加的蒼白瘦弱了,一陣風都能吹倒似地,試探性的問:“你的病情很嚴重嗎?”

“暫時死不了,隻是人難看了點。”她的語氣就像笑言一場。

夏海寧和她直勾勾笑盈盈的眼睛相撞,總有種反而被她透視的感覺,咬了口蘋果躲了她審視的目光,客客氣氣的說:“怎麼會呢?你看上去很漂亮啊!就像古代的大美人兒一樣。”

“嗬嗬……是嗎?”季曉月笑的很輕快,也拿了塊蘋果,在鼻端嗅了嗅,似真似假的說:“喂,小丫頭,你吃我遞給你的東西,就不怕有毒啊?”

夏海寧差點被嘴裏的半口蘋果噎住了,瞪大眼睛盯著她,臉色微微發白,咽也不是吐出來也不是。

“嗬嗬……真可愛,比我小時候還可愛呢!”季曉月不急不慢的吃了口蘋果,咽下去後說:“嗯,很甜。”

夏海寧是被她那句似真似假的話嚇住了,嘴裏含著蘋果,手裏還捏著半塊。

“姐姐隻是開了句玩笑而已。怎麼?不敢吃了啊?嗬嗬……”季曉月吃完了整片蘋果後,抬眼笑眯眯的看著她:“從你這個表情上看,你不會做吞安眠藥自殺的事情來破壞我的婚禮,你是一個愛惜生命的人,而且,還有點缺心眼哦。”

“………”夏海寧勉強咽下了嘴裏的蘋果,盯著手裏的半塊,實在沒有繼續吃的興趣了,她確實是被豪門這些人搞怕了。

“你喜歡我哥嗎?”

“不喜歡。”夏海寧條件反射似地全身一僵,回答的非常迅速,話出口後又覺得不太合適,又急忙改口:“不是太喜歡,雖然很感激他送我上學,但是我的戶口薄被他拿去了……他這人這點真的太可惡了……”

季曉月淺淺一笑,打斷她的話:“你知道這首詩嗎?紅衣佳人白衣友,朝與同歌暮同酒,世人謂我戀長安,其實隻戀長安某。”

“沒聽過。”雖然她笑的那麼溫柔那麼美,夏海寧還是從這幾句詩裏品出了濃濃的憂傷,這首詩她當然聽過,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弦外之音是不是在暗示她讀書的目的不純?不知道是心虛還是怎麼了,不由得紅了臉,她那麼刻苦的學習,她利用學習蹭在薛衍之的左右,真的隻是為了學習嗎?

季曉月看了眼手表,捏著披肩起身:“早上你的幾個同學來找你,約了見麵的地點,離開學校生活這麼多年了,還真有點懷念,不介意我一起去吧。估計就要打電話來了。”

她正這樣說,青姨從側廳走了出來:“小姐,吉小姐和兩個同學打電話約你出去,說在老地方見,這老地方在哪兒啊?到時候薛先生問起來我好有個說法啊!”

“學校附近的超市門口。”這種氣氛她早就坐不住了,放下了手裏吃剩下的半塊蘋果,隨便說了個去處。

要是青姨知道老地方是酒吧,絕對會說一大堆勸解的話來阻止的,看季曉月的樣子是絕對會跟去的,總比這樣幹坐著被她審視的好,再說有吉圓圓在一旁,還能幫襯一下她,於是笑眯眯的說:“曉月姐姐也要去嗎?那走吧。”

“我馬上叫吉伯準備車,記得早點回來吃晚餐。”青姨邊用圍裙擦手邊往廳外走。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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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伯平穩的開著車,夏海寧和季曉月同坐在後座,夏海寧很後悔出門走的太急,沒有拿一本書在手裏,這樣幹坐著又沒有話題真的很不舒服。

“海寧。”季曉月輕聲喚了句,手中撥弄著一串暗紅色的佛珠,這是前幾天薑華豔帶過來給她的,說還專門去寺廟開過光。

“啊?”夏海寧盯著她手上的佛珠有些失神。

“純淨水、礦物質水、天然水和礦泉水,這四種水質,衍之隻會喝純淨水,泡茶也要用純淨水泡,他嚐得出味道。”

夏海寧不懂她為什麼會突然說這些,也不知道她說這些的目的是什麼。

“他除了對蜂蜜過敏外,還有乳糖不耐症,對牛奶和所有含牛奶的東西,他都不碰的。”季曉月看著窗外,眼神悠遠而滄桑,接著說:“他走路習慣先邁左腳,他沒有一絲笑容的時候,是真的生氣了,他越是笑的迷人,就越是防備或者在掩飾什麼。生活上工作上,他一直用最溫和的手段得到他想要的一切,他表麵很溫柔,其實商場上的對手誰都知道,他狠毒得沒有一絲人情味兒。”

“……”夏海寧隻是靜靜的盯著季曉月看窗外的側臉,她一點都不了解薛衍之,她以為自己熟悉他的一切小動作了,可她連他走路習慣先邁左腳都不知道。

《聖經》上說,妒是原罪,女人一旦犯了這條原罪,就會像被毒蛇與藤條纏繞了,脫身不得,所以,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對自己說,‘夏海寧以後千萬不可以犯這樣的錯,那樣太糟糕了,絕對不要成為那樣的人。’可此時的感覺不是嫉妒是什麼。全身就像被藤條纏繞,越來越緊,已經讓她透不過氣來了。

季曉月突然轉過頭來望進了夏海寧的眼睛裏,唇上的笑掩飾不住憂傷:“他的衣服、褲子、內褲、三樣一定要分開洗,襪子不用洗,直接扔垃圾桶就行,因為他有一點小潔癖。其實他不喜歡抽煙,當他手裏夾著一支煙的時候,不用多說什麼,直接拿掉就好了,給他泡一杯烏龍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