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厚有力的大手握住了婧瑤的柔荑,嚇得她趕緊往回縮手,可惜怎麼都不能掙脫他的禁錮。
“你,你放手。”
“不放。”福全豁的坐起來,一把把婧瑤摟進懷裏,“我不放手。”
耳邊傳來堅實有力的心跳聲,婧瑤覺得自己的心跳也快了好多,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僵在兩側的手慢慢的恢複知覺,收攏,環住精瘦的腰身。她居然還有心思想,大叔的腰真瘦,身材真好。
反被抱住的福全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反應,若是府裏那些女人,肯定就是抱上床了呀。可是婧瑤不一樣,她不是他的女人,而且不是一般的女人。他不能像對待那些人一樣,用簡單粗暴的方式擁有婧瑤。這個女人是他想要珍惜的,既然婧瑤的心裏也有他,那麼無論有多困難,他也要求皇上將婧瑤指給他。隻是又想到家裏已經有了嫡福晉,福全的心裏有些難受,他希望可以給婧瑤最好的。
婧瑤的臉越來越燙,幸好這是在晚上,不然她可就真不用見人了。不過,這個大叔怎麼回事,居然就這麼抱著,什麼話都不講,不尷尬嗎?這個時候他難道不應該說些什麼嗎?問她為什麼這麼晚了到他這裏來都好啊喂。
婧瑤曾經想過,如果有機會,她要生一個孩子,福全和她的孩子。雖然她不想進入那個複雜的王府,跟那些女人勾心鬥角的爭她的丈夫,但身為一個女人,想要為愛的人生下一個血脈相連的孩子,這種念頭什麼也無法阻擋。
但是這是在清朝,並不是在現代,所以婧瑤隻是空想,畢竟他們兩個連單獨呆在一起的時間都不會有。但是現下,正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隻不過,這種情況大叔不是早就應該把她撲倒了嗎,為什麼遲遲不動?難道要她強上大叔?她可是兩輩子的“老”處女,哪裏知道應該怎麼做啊!但是這麼好的機會,若是白白放棄,那可就真的太可惜了。
婧瑤做足了心理建設,咬咬牙,一把推開福全,就吻了上去。她就不信了,這種情況下大叔還能忍得住,那可就真是柳下惠再世了。
福全在心裏不斷的告誡自己,要把持住,別做出傷害婧瑤的事來。可惜他千算萬算沒料到這個小丫頭這麼大膽,竟然直接就親了上來。
簡單的觸碰成了絕妙的助燃劑,在一個有心促成,一個樂得接受的情況下,一切發生的那麼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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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船隊一路從金陵直下揚州。揚州曾經是最繁華的城市,但是隨著寧波開設通商口岸,寧波、紹興和杭州一帶迅速發展起來,直逼揚州,這兩年寧波和杭州的稅收已經超過了一度以其鹽政稅收領先各地的揚州。也是因為這樣,康熙更加放心的開放貿易,鼓勵民間開辦工廠。但是揚州作為運河兩岸重要的大城市之一,依靠鹽政和漕運,依然是南方各城市之首。
三月底,正是揚州瓊花盛開的時候。攢動的遊人,芬芳的瓊花,挺拔的垂柳,瘦西湖上端得一派好風光。
隻可惜,有些人雖然身在遊湖,心卻不在此處。
“你看,那邊的可是鴛鴦?”
許久沒有聽到回答,爾淳往後看,果然表哥又盯著她發呆了。從離開金陵開始,表哥便經常盯著她出神,明顯是心裏有事。爾淳幾次三番都沒能問出個所以然來。而且,除了表哥的異樣和加強守衛之外,也沒有什麼特殊情況啊。她甚至私下裏問過梁九功,他也說不知道原因,心裏正急著呢。
“表哥,”爾淳走到他眼前,“咱們回去吧。”
康熙似從睡夢中驚醒一般,恍然回神,“啊,怎麼了,這裏的景色不好嗎?”
“景色自然是美的,但隻一人欣賞,有什麼意思。”
康熙總算是反應過來了,爾淳這是在埋怨他呢。“早上收到了幾份奏折,剛才正想著呢,沒什麼事,你放心吧。好容易把那幾個小的都撇下了,今日一定要玩得盡興。”
“瞧您說的,竟是比胤礽他們還不如了。早起我還聽見禛兒說胤礽要帶著他們去‘微服私訪’呢。”
“也不過是玩兒罷了,橫豎這趟出來就是為了玩兒的。”
爾淳莞爾一笑,“這話若是讓外頭的人聽到了,就該說您……”
“說我什麼?”康熙毫不在意的樣子,“荒淫無道還是貪圖享樂?我自繼位以來,辛辛苦苦二十幾年。如今天下太平,國庫充盈,我帶著老婆孩子出來玩兒玩兒又如何?”
爾淳卻是被這兩句話給嚇到了,這還是她的表哥,偉大的康熙皇帝嗎?這,這怎麼看都像個“昏君”啊。
康熙瞧她一臉呆滯,還有眼中來不及遮掩的震驚,心情卻是無比暢快。他這個皇帝做到如今這樣,也算不錯了吧,雖然不能說是後無來者,至少是前無古人了。還是皇子時,他為了額娘活著;做了皇帝,他為大清活著;如今,怎麼著也該為自己多想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