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一直在等待著這樣一個機會,一個可以完全而且獨獨擁有爾淳的機會。而皇瑪嬤在他心裏就是最大的阻礙,因為從一開始,皇瑪嬤對於他對爾淳不一樣的情感就很反對。
這一個月的猶豫和糾結,是他自己內心的掙紮。多年前自己的誓言還仿佛在嘴邊,他很自信的說,他可以控製這份感情,不會成為他皇阿瑪那樣的人。可是如今呢,他一步步的走進了名為愛情的漩渦,沉溺在對爾淳的感情之中,並且享受著爾淳為他所做的一切。
有什麼東西脫離了他預定的軌跡,朝著不可預料或者不想預見的方向發展。這樣,真的可以嗎?回想起多年前爾淳對著他撕心裂肺的那一幕,康熙終於下了一個決定。
第二天,一道口諭傳回宮中,皇上聖體有恙,宣召皇後前去暢春園侍疾。
爾淳真真覺得所謂的不是冤家不聚頭說的就是她和表哥,她這病才好了些,表哥就讓她去侍疾,也不知道是折磨誰呢。
等到爾淳到了暢春園,康熙才知道這位也是病著呢,對著梁九功發了好一通火,“你主子娘娘鳳體違和,你如何會不知道?居然敢欺君罔上了,真是好大的膽子!”
“主子爺息怒,奴才真的不知道啊。”
爾淳用手帕遮著口鼻,“您別怪罪人了,是我沒讓他們傳出去。不過是偶感風寒,吃兩服藥就好了,何必勞師動眾的,還驚擾了您。”
“就知道你不當回事朕才著急呢,哪回生病了你是乖乖的聽話喝藥的,總要想法子躲了那些苦汁子不可。”
“如今可不敢了,有個小管家公看著呢。胤禛他每日掐著點兒的到我那裏去,就為了盯著我喝藥的。”
“那如今可好些了,你也是,讓人回個話就是了,何必還跑這一趟。”
這麼幾句說下來,二人似乎全然忘了他們已經“冷戰”了一個月了。
“快好的差不多了,她們每日不讓我出坤寧宮,也煩得很,倒不如來園子裏頭透透氣。倒是您,不是說聖體微恙嗎,我瞧著倒是好好的。”
康熙顧左右而言他,“梁九功,這回就饒了你,先下去吧。”
“嗻。”梁九功內牛滿麵,主子您這就是卸磨殺驢啊,讓奴才請來了主子娘娘,訓了幾句這就打發了。
終於又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康熙長長的出了口氣,“前幾日是有些不舒服,不過今日見到你,就什麼都好了。”
爾淳被他這般甜言蜜語說的臉紅心跳,“啐,我竟是比藥還管用了不成,多大的人了,沒個正形兒。”
“說真的,”康熙擁著爾淳一同在塌上坐下,“這一個月,你可想我沒有?我可是天天都在盼著你來。可是也不知道是哪個狠心的,好容易見了麵,連話都不說的。”
“誰沒說話了,哪一回看到您我沒有請安的?”爾淳杏眼一瞪,端的是風情萬種。
“喲嗬,這也算是說話了?行,且算上吧,這一個月你可跟我說了多少句話呀。你還記得嗎,以前咱們也吵過一次,後來你伏在朕胸口,哭的跟個淚人兒似的,說了一車子的話。”
“好好的,提這麼老遠以前的事兒做什麼。”
“可不遠,我想著啊,還是跟昨天的事兒一樣。從那時候開始啊,我就想著,什麼時候我也能這麼痛痛快快的跟你說一說。如今可算是找著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