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投降(4)(2 / 3)

上午8點55分,日本代表團開始登上‘密蘇裏號‘戰列艦.‘南斯多恩號‘驅逐艦載著11名日本代表靠近了戰列艦.關於讓誰當代表去投降日本人真的十分難辦,皇族親王,新首相東久邇宮根本不願去受這種恥辱,他是忍受不了的,他寧肯不當這個首相也不願親自前去參加簽字儀式.曾經為和平努了兩年力,幾乎丟了性命的近衛打死也不去.於是這個責任便落到了新任外相重光癸的肩上,重光認為這是一個痛苦而榮幸的任務,作為一個戰敗國的代表去簽字投降這實在不是一仵光采的事,雖不說會在史書上遺臭萬年,但說起來自己還是一個投降的外相,名聲自然是一落千丈.值得欣慰的是,這個任務是天皇親自委托的,在日本曆史上,天皇還從來沒有親自向外相委托外交事務的先例,自己算是第一個.雖然委托的差事使人沮喪,但重光癸還是感到榮幸.

代表軍方向盟軍投降的是大本營總參謀長梅津美治郎大將,梅津大將不得不來,因為天皇對他說:

"你必須親自前去,向盟軍交出你的軍刀,因為仗是你們打輸的,所以你應該去!"

梅津默默地服從了.這位於1882年1月8日出生於北九洲大分縣一個農民家庭的日軍大將,先後擔任過日本駐德國和丹麥的武官,他在中國呆的時間最長,為日本帝國侵略中國立下了赫赫戰功.其雙手沾滿了中國人的鮮血,日軍在東北秘密建立的731部隊及其下屬的4個支隊均出自這位大將之手,其它先不說,隻此一項就夠絞死他10次以上了.遺憾的是,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直到1946年4月才下令逮捕了他.而這個甲級戰犯在48年11月僅被判處無期徒刑.好在蒼天有眼,沒有讓他長命現世,而是讓他患上了痛苦不堪的癌症,抗不過病痛的折磨,這個甲級戰犯終於在49年的1月8日死在日本東京巢鴨監獄之中,也算是惡有惡報吧!

8時55分,日本代表團開始登艦.領頭的是一位頭戴高桶禮帽,身穿灰黑色燕尾服,係著一根有條紋闊領帶的文官.這位文官爬上舷梯時顯得極為艱難,好象每爬上一梯都要痛苦的呻呤一聲.這位文官就是日本外相重光葵先生,他的左腿是一支假腿,這是在若幹年前,在中國上海留下的紀念,一位暗殺者炸斷了他的左腿,從那以後這位先生在平地走路都是舉步維艱的,更不用說來爬這又陡又長的軍艦舷梯了.軍艦上的美軍官兵們象是看耍猴一樣看著這位衣官楚楚的外交官在舷梯上苦苦地掙紮,他們十分奇怪,為什麼其他的日本人不幫他一把呢?緊跟在重光葵外相身後的是手握軍刀麵色陰沉的梅津美治郎大將,他鄙視地瞧著在他前麵一跛一跛狼狽前行的‘鄉巴佬‘,根本不理會他的痛苦.

從‘密蘇裏號‘的舷梯到後甲扳,再到舉行簽字儀式的前甲扳,這對日本代表團成員們來說這是一段漫長而痛苦的路程,耗時足足20多分鍾這批人才在美國人準備的簽字桌前站定.代表海軍前來投降的富崗少將感到驚奇和憤怒,驚奇的是美國人隨隨便便漫不經心地處理如此重大的國際事仵,憤怒的是竟然蘇聯人會有臉出現在這裏,在蘇聯人被德國人打得找不到北時,日本人格守‘蘇日互不侵犯條約‘,無論德國政府如何施壓,日本人並沒有對蘇聯遠東地區搞什麼小動作.當然前期的‘諾門坎事仵‘和‘張鼓峰事仵‘不算.可等到日本陷入困境時,蘇聯人不僅拒絕了日本政府請求蘇聯出麵調停的請求,反而對日宣戰,在滿洲從背後捅了日本一刀.這等國家的道德水準並不比一個賣身的藝妓更高.美國人和中國人及英國人等是戰勝國這點日本是肯定接受的事實,蘇聯人配稱是對日作戰的勝利者嗎?富崗少將惱怒的盯著那個佩著中將軍銜的蘇聯代表,直想將手中的軍刀砸在他的頭上.

麥克阿瑟上將到場了,他的身後緊跟著美國代表尼米茲海軍上將,總統將使科斯派爾上校,哈爾西中將,其他的盟國代表也一一就位.麥克阿瑟大聲用英語說道:

"我們,各交戰國的代表聚集在這裏,為的是簽注一個莊嚴的協議,從而使和平得到恢複.涉及截然相反的理想和意識形態上的爭端,己在戰場上見了分曉.因此,我們無須在這裏討論或辯論.作為地球上大多數人口的代表,我們也不是懷著不信任,惡意和仇恨的心理在這裏相聚.我們不管是勝利者或戰敗方的責任都是為實現更崇高的尊嚴,隻有這種尊嚴才能有利於我們一直在為之奮鬥的神聖目標,這就是永遠的和平!我們全體人民將毫無保留地使用我們在這裏取得的諒解,並忠實地履行這種諒解!我本人真誠的希望,其實也是全人類的希望,是從這個莊嚴的時刻起,將從過去的流血和屠殺中產生一個更美好的世界,產生一個建立在信仰如諒解基礎上的世界,一個奉獻於人類的尊嚴,能實現人類迫切需要的自由,容忍和正義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