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激戰衝繩島(2 / 3)

在西邊,進攻的陸軍第17師的一個團被一塊高地擋住了,這塊高地從海岸邊一直向東延伸長近1.5公裏,在高地後麵就是衝繩島上的5號公路.這條公路彎彎曲曲地通過高地一直通到首裏.這個高地的名字叫嘉數高地.高地地形很特殊,兩邊較高而中部卻凹下去,很象是一具馬鞍.高地的高度並不是很高,最多隻有30米還不到,一般說來這稱不上是什麼了不起的障礙.因為地勢平緩,山坡也並不十分崎嶇不平,隻生長了一些野草,灌木和小樹.然而這個又矮又醜的小高地卻是保衛首裏的關鍵所在.日軍在這裏修築了堅固的工事,其縱深防禦長達2公裏左右.共有7道防線,4月9日上午,海軍陸戰隊4師的一個營和陸軍第24師的一個營級分隊分左右兩翼向嘉數高地進攻,日軍堅決地守住了自己的防線,雙方激戰了一整天,到了傍晚美軍彈藥己快耗盡,加上傷亡甚重,兩支美軍部隊退了下來.在以後的兩天中,美軍的海軍陸戰隊和美國陸軍部隊輪番從這塊高地的兩翼發動了多次攻擊,但都未獲成功.日本人的頑強,使進攻的美軍無可奈何,嘉數高地被反複炮擊,轟炸,整個高地矮下去了近3公尺,但美軍仍毫無進展,戰鬥成了相對峙的局麵.

牛島將軍要的就是這種打法和效果,用有效的防守大量殺傷敵人,這是爭取到較多的時間和挫敗敵人氣勢的最好辦法.迄今為止,衝繩島上的防禦戰是成功的.美國人雖然登上了衝繩島,但他們什麼收獲也沒有,除了在渡具知海灘上建起了一個灘頭陣地外,(這還是在日本人同意的情況下建起來的.)島上的進攻可以說是寸步難行,遇到的抵抗是出乎美軍意料之外的猛烈.如果不是日本人利令智昏地發起夜襲並折損了大量的兵力的話,這種攻守相峙的形勢還不知會熬到哪天才算結束.盡管美國人有雄厚的物資為後盾,但日本人早已作好了長期困守的準備.也不會輕易放棄,誰勝誰敗還很不太好預料.

牛島滿將軍的守勢使他的部下們不耐煩起來了,不少的中,下級軍官口出怨言.日本軍隊中的’下克上’是習慣成風的,特別是在陸軍中.這種情緒很不好控製.盡管牛島滿將軍一直反對,但他的部下們還是輪番的勸說他,最後牛島滿將軍不得不作出了讓步,他同意於4月11日夜間用6個大隊(相當於美軍6個營)的兵力,向美軍發起進攻.他召集了要出擊的軍官們,向他們說明了這次任務:

‘你們要趁天黑悄悄地行軍,摸到美國人的鼻子底下突然發起攻擊,這樣就會成功的.千萬要注意,不要被美軍提前發現你們,敵人的火炮和自動武器是十分凶猛的.不管結果怎麼樣,天亮前你們都必須返回來.‘

出擊的日軍頭上紮著白布,有的還在身上捆上了**包.當天晚上雨下得很大,但出擊的官兵們認為,在這種天氣下美軍會疏於防備,夜襲會更有成功的機會.在大雨中,近2000餘名日軍官兵踏上了泥濘的道路,趁黑向前沿的美軍陣地摸去.

但日本人的運氣實在太差了點,當夜12點10分左右,第22聯隊的準尉今井和他的20餘名部下貓著腰在雨霧中盲目前進.他們隻知道美國人在東南麵的渡具知海灘附近,但更具體的位置和美軍布防的陣地情況卻不是很清楚,這就隻能靠他們自己去摸索了.一名士兵不幸踏中了一根絆線,‘轟!‘的一聲巨響,這名士兵被爆炸的汽浪掀飛起來,這顆反步兵地雷生生地撕下了他的一條腿.緊接著20餘顆照明彈一齊飛向空中,開始滲入美軍陣地的日軍全數暴露出來了.日軍官兵們幹脆呐喊起來,‘萬歲!‘聲響徹夜空.但這種呐喊聲不過持續了不到20分鍾就被猛烈的炮彈爆炸聲淹沒了.美國人好象早己洞悉了日本人的全部計劃和時間表,炮火的反擊既準確又猛烈.全部日軍被淹沒在炮彈爆炸的巨響,火光和硝煙中,斷肢殘臂漫天飛舞.一些僥幸衝出炮火覆蓋區的官兵,又被美軍的步槍,輕機槍,衝鋒槍和火焰噴射器的’熱烈’歡迎,差不多全數被擊殺.炮火整整轟擊了約半個小時,進襲的日軍起碼損失了一多半.炮火剛一停8輛謝爾曼坦克和近10輛裝甲車在照的彈的亮光中衝向了殘存的日軍.坦克上的機槍子彈密不透風,日軍士兵被一片一片的掃倒.靖國神社的登記員此刻一定是忙得屁滾尿流.坦克後麵的美國大兵們潮水一樣地湧了出來,這種踩痛腳痛打落水狗的精神相信誰都不缺乏.美國士兵的作風與日本人恰恰相反,他們都是實幹家,一聲不吭的充分發揮著手中武器的性能,認真的歡迎這些突然從黑喑中大喊大叫冒出來的不速之客.打擊既準確又猛烈,沒有人敢懷疑血肉之軀可以抵擋如此數量眾多的鋼鐵彈丸.雖然不少的日軍官兵很樂意去見天照大神,他們前撲後繼不計後果的衝鋒,希望用他們悍不畏死的精神去感動或摧垮他們認為美國大兵們那並不堅強的神精,但顯然這是日本人的一廂情願是無濟於事的,良好的願望與鐵與火的現實差得太遠了.日軍官兵的’萬歲!’聲漸漸地弱了下來.美國人放肆而大方的揮霍著那永遠也不用擔心會缺乏的彈藥,照明彈成群集隊的飛上夜空,白慘慘的光亮照明了這片地獄般的戰場,坦克炮轟響,各種子彈出膛聲響得象炒豆一樣.至此,日軍發動的夜襲宣告失敗,2000餘名官兵有三分之二倒在了進攻的道路上.剩下的士兵們在美軍凶猛地掃射和明亮的照明彈光芒下,緊緊地趴在地上動也不敢動.所幸的是美軍官兵們也不大願意冒險,他們衝擊得並不太遠.這使得日本人剩下的幾百名殘兵敗將可以在地上一寸一寸的移動著向後爬行,當他們狼狽不堪地退出美軍的火網,到達一片小樹林中時,所有的人才敢直起身子.夜間進攻不用說是完蛋了,但部份幸存的官兵並不以為然.兩名中隊長彥川少佐和靜崗龜田少佐打算重新組織隊伍再次發起攻擊.但這一行動被夜襲總指揮穀下大佐製止了.穀下在衝鋒時右臂中了一顆步槍子彈,指揮刀也不知扔到什麼地方去了.他對彥川和靜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