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台灣海峽的事我們基本弄清楚了,接下來我們去瓊州海峽轉上幾圈吧!我沒敢將‘大青魚號‘浮上水麵.我們在水下50米的深處,用柴油機以12節的航速向南偏西一點航行.在南中國海,除洋流有些變化外,海底的地形並不複雜,暗礁不算太多,潛艇活動空間比較大.隻可惜水較淺,而且水的透明度較大,因此潛艇不敢潛得太淺.這畢竟是日本人的地盤,小心沒大錯.晚上約11點左右,‘大青魚號‘進入了瓊卅海峽,這可是一個真正的海峽,它比台灣海峽窄多了.我們是從東麵進入的.因此潛艇的右邊是雷州半島,左邊是海南島.海南島你們可知道?‘
黃林突然插話說道:
‘海南島有什麼不知道的!它在北回歸線以南,是中國緯度最低的島,麵積約為3.39萬平方公裏.僅次於台灣,是中國的第ニ大島.這個島隔著15公裏寬的瓊州海峽與雷州半島遙遙相望.在島的中部有一座山叫五指山,但它的東部和北部卻是平原,是明顯的地圈狀態結構.島上有很多河流,河水流量大但流程卻不長.這個島的東北部常年雨量充沛,但南部山區卻炎熱缺水.在中國元朝時,海南島歸湖廣行省管理.明代以後就劃歸廣東布政使管屬.島上的人,多一半是中國的一個叫黎族的少數民族.不過我聽說,在五指山區有一支抗日武裝,叫叫叫瓊崖縱隊,對!就是瓊崖縱隊.大概就是這樣吧!‘
黃林是學曆史的,曆史和地理雖不相同,但卻有著其必然的內在聯係.任何曆史事件的發生和曆史人物的出現,都和地理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黃林曾打算在羅斯福總統去世後,在二戰結束時,想法回到中國去.為遵守諾言,恐怕不能回到大陸上.但可以到海島上去嘛!台灣不去,那就隻有海南島和長江口上的崇明島了.當然他會對這兩個島關心多一點.有關它們的資料也相對收集得多一些.黃林所不知道的是,在他墜岩再生後的第6年,即1988年4月海南島將從廣東省**出來,成為一個單獨的行政省.
考夫特和馬克都吃驚地張大了嘴,恐怖的象看一個怪物一樣使勁地盯住黃林,馬克喘著氣說:
‘不是吧!科爾!媽的!你怎麼會知道海南島,又怎麼會知道瓊崖縱隊?我知道你對中國很感興趣,還學了一身中國功夫,可可可也用不著這樣變態吧!我敢打包票,你根本沒有去過海南島的,你的飛機飛不了那麼遠的.你說!你是從那兒知道的!連我都是頭一回到那地方,而且並沒有登陸,你怎麼會比我還清楚呢?‘
黃林輕鬆地回答道:
‘看書啊!笨蛋!地理雜誌上都有,這得怪你們自己.空下來不是喝酒,就是談女人.多去翻幾頁書,什麼都知道了.好啦!這沒有什麼好驚奇的,馬克!快接著講下去!‘
‘好吧!馬克繼續講道:
‘啊!我忘了!我們從台灣海峽動身時,把魚雷艙內的另外兩顆水雷也布下了.媽的!小鬼子不是挺願意走這條航線嗎?他們肯定作夢也想不到,己經挨了炸的地方,還會有兩顆水雷在等他們.兩顆炮彈是不會落在同一個彈坑中的,我卻偏偏要在同一個彈坑中埋水雷.哈!想起來還是滿有意思的.當天晚上,我們就在海峽中東看看,西瞄瞄,隻發現了幾艘日本人的小巡邏艇.我們沒有理睬他們,殺雞不能用牛刀嘛!對不對!天快亮時,我們甚至還浮上水麵呼吸了新鮮空氣.直到此時‘大青魚號‘還算一帆風順,偵察任務也完成了,還幹掉了日本人的幾艘船.我準備明天白天再看看海峽的情況,入夜時就開步走,返回珍珠港去.可我沒想到,我們的麻煩才剛剛開始.第二天,天氣不是很好,雲層很低,呈鉛灰色,又暗又重.海麵上的能見度也不太好,連潛望鏡也看不了多遠.中午刮起了風,直到下午雲層才漸漸散開,陽光從雲縫中射下來,海峽オ變得明亮起來.當天我們在這個不長的海峽中遊蕩了一整天,沒看見什麼日本船支,也沒有看見漁船.我們甚至溜到了海峽的西邊出口,再向西就進入了北部灣,那裏就靠近越南了.這條海峽的長度恐怕不會超過100公裏.如果向東就到了太平洋上的南中國海,我們就是從那兒進來的.既然沒什麼可看的,那就回去吧!夜裏3點左右,我下令潛艇掉過了頭,‘大青魚號‘在25米深的水中,用10節的速度向東開去,潛艇準備離開瓊州海峽,回到太平洋上去.夜裏3點30分,我們潛行了沒多遠,副艇長加裏森中尉急急地趕到操控室對我說道:
‘艇長,有情況!‘
‘什麼情況?是日本人的驅逐艦來了嗎?‘我問道:
‘不!不是!小羅陀說水麵發生了戰鬥.他聽見了爆炸聲和子彈打進水裏的聲音.‘
嗨!這就奇怪了,水麵發生戰鬥?這絕無可能!美國海軍的水麵艦支不會到這裏來的,是中國人的艦支嗎?中國人能有艦艇到瓊州海峽來打仗?這可不是天方夜談啊!我急忙趕到聲納室.小羅陀正聚精彙神地在聽著什麼,看見我過來,他摘下耳機遞給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