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證實考夫特少校推論的正確性,摸清日軍艦隊的彙合的時間和地點.9月25日夜3點25分,日本人的炮擊停止後不久,一架大肚子的‘卡達林納式‘水上飛機從‘亨德森‘機場起飛了.起飛前黃林從炮兵部隊那裏借來兩名炮兵觀察員和一架炮兵觀察鏡,黃林和卡羅林少校,夏洛克軍士登上了飛機.三人全付武裝,衝鋒槍,手槍,手榴彈,匕首,飲水,幹糧,罐頭食品,軍氈,雨布等等,將一架水上飛機塞得滿滿的.快要起飛時,托馬斯上尉提著一支湯姆森衝鋒槍,右腰上掛著5個彈夾,左邊吊著一串五個檸檬手榴彈,短統的飛行靴上插著一把匕首,硬要擠上飛機.他嘻皮笑臉地說道:
‘中校,你看!你是指揮官,這安全是第一重要的,我是來保護你的,你不會拒絕吧!‘
黃林還未來得及回答,在卡羅林少校惡狠狠的眼光中,托馬斯立刻改口道:
‘科爾!我看有卡羅林少校在,安全絕對是沒有問題的!沒有問題的!可我們是同學和好朋友啊!要是將來讓卡拉維拉爾艦載機訓練基地的那些家夥們知道,這麼好的美差你卻沒帶我去,那肯定會懷疑我們之間的同學和朋友關係的牢固程度,這對你我都不好是嗎?為了杜絕那些家夥的胡說八道,你看,這不是最好的辦法麼?‘
一麵說著,這位上尉一麵硬擠進飛機,並費了很大的勁,努力地關上了機艙門.這一來黃林真不好再說什麼了,看見長官沒表示反對,其他人也就默認了.但後來都為沒有堅決地將這個厚顏無恥的家夥堅決地趕下飛機而後悔不己.
飛機在蒼茫的夜色中起飛了,經過約近1個小時的飛行,這架水上飛機在距這個無名小島大約1海裏處主航道的海麵上降落了.乘員們帶著給養和裝備,爬上了兩支救生筏,向小島劃去.‘卡達林納式‘水上飛機的發動機大聲咆哮著,浮筒衝開海水,象一條巨鯨一樣濺著水花飛上了夜空.這種飛機非常堅固,馬力強勁,一般的風浪根本阻止不了它在海麵上降落和起飛.陸戰隊員們常常諷刺這個體型龐大,一點也不好看的飛機是‘出門天上飛,回來水上搖‘可見其牢固性.這種飛機造價不高,但卻很是實用.可以擔任巡邏,偵察,海上救護,也可承擔對海麵目標和地麵目標的攻擊和轟炸,掃射任務.但絕對不適合空戰.在太平洋戰爭中,美軍大量的使用這種飛機,效果還真的很不錯.
今天是計劃潛伏的最後一天了,己接近中午時分.荒島的密林中靜悄悄的,除了覓食歸來的海鳥和海燕的‘啾!啾!‘叫聲,便什麼聲音也沒有了.4天來這個潛伏偵察小組,就是在這種枯燥難耐的寂靜中渡過的.除了中午,日軍艦隊會在1海裏外的主航道經過時,會引起他們的一陣緊張外.但日艦彙合的時間也不長,兩支艦隊相互致意,交換情況,擦肩而過,逐漸遠去,也隻有1個小時不到,其餘的時間則隻好躺在鳥糞中渡過了.兩名炮兵士兵要輪換著觀察海上的情況,還要作記錄,算是這個小組裏最忙的人了.黃林不時地湊過去幫幫他們,餘下的時間他就閉目練功.當然誰都以為他在閉目養神.這種環境是最利於他練‘暝想‘的了.卡羅林少校和夏洛克軍士輪換著擔任警戒,其實什麼敵情也沒有,純粹是多事.但他倆一致認為還是小心為上.此刻,卡羅林正抱著衝鋒槍在睡覺,而隻有18歲的夏洛克軍士正睜著園園的大眼晴,警惕地四處打量著.這個年輕的軍士的最大願望就是戰爭結束後,回去繼續完成他的學業,戰前他是加利弗尼亞大學經濟係的二年級學生.
最煩人的是硬擠進機艙,搭未班車趕來的空軍上尉托馬斯先生了,黃林和潛伏小組的其它成員們,一致為當初被這位先生的花言巧語所打動,而沒有堅決地將上尉趕下飛機,是他們一身中所犯的最大錯誤之一.這位上尉先生自從上島以來就從來沒閑著過,一會兒爬上樹去掏鳥窩,一會兒想用樹技作釣竿,聲稱定準能釣上幾個大王八.前天他連聲抱怨說這個破島上連小雞和小蛇也沒有一支,想改善一下生活都沒辦法,昨天這家夥又想拿著匕首爬下懸岩去刮燕窩.被黃林堅決地製止住後,他還非常可惜地說,這肯定是他所見到過的,最正宗,最上品的補品,大歎深入寶山空手而歸.就是炮兵觀察鏡前,他都要去攪和一陣子.此刻他又靠近正在睡覺的卡羅林少校,嘴裏還哼哼唧唧地唱著一首歌.說實在的,這家夥雖然聲音很小,但卻唱得蠻好聽的.但卡羅林卻不領情,他非常不滿地對托馬斯說道:
‘上尉,你要是再不閉嘴,我就把你從懸岩上扔下去,你到那裏去唱給上帝聽吧!‘
‘我就唱得那麼難聽?比日本人的音樂還難聽嗎?讓你免費欣賞,你還不樂意!你真的缺乏藝術細胞嗎?‘托馬斯抱怨著說:
黃林並不反對托馬斯低聲唱歌,再說這家夥的歌喉也還說得過去.反正也不怕驚動日本人.托馬斯唱的這首歌黃林也會,叫做‘上帝給了我一支玖瑰‘這是描寫一對戀人的戀情的一台歌劇中的歌曲.對於美國音樂,黃林自來到美國後,在各種場合聽得多了,他比較喜歡美聲唱法,但對美國的民歌卻不感興趣.但不菅怎樣,他還是覺得自己家鄉的民歌和中國歌曲要悅耳動聽得多,黃林最愛聽家鄉的‘康定情歌‘和‘黃楊扁擔‘等歌曲,對中國古典音樂,他最喜歡的是‘春江花月夜‘和‘紫竹調‘以及用二胡演奏的‘良宵‘,‘光明行‘等.但遺憾的是再也聽不到了,至少目前是無法欣賞到的.至於托馬斯提到的日本音樂,黃林心中有一種怪怪地,說不出來的感受.原來在每天中午,日軍兩支艦隊彙合時,除了用旗語相互交換情況外,還會放上一段音樂,以示對對方的問好和歡迎.按道理,海軍軍艦表示歡迎應該鳴禮炮,但因為這是在戰時,容易引起誤會和召來敵人,所以,日本人改為放上一段音樂.這音樂聲隨著海風斷斷續續地飄進了潛伏組的美國大兵們的耳中,托馬斯肯定地說,日本人奏的是日本的國歌.對於日本人的國歌,黃林知道叫作什麼‘君之代‘.但以前他聽到後也從不屑於去理睬它,但這次不同,靜下心來的他,越聽越吃驚.
‘***!日本鬼子的腦袋一定出了問題!這明明就是中國的哀樂嘛!‘
聽聽開始的幾段和哀樂的開頭完全一樣,後麵的樂調不同,那是日本人改了的.對哀樂黃林可沒少聽.出身於1962年的他,經曆了所謂的‘文化大革命‘.在‘文革‘結束時的1976年,他已經14歲,是初中一年級的學生.那年頭,朱老總,周總理,和**等老一輩革命家先後去世.那廣播中哀樂不斷.耳詳能熟,他可是記憶深刻,決不會錯.
‘這日本人也太沒水平了,文字是從中國偷來的,衣服是學中國唐朝的,隻不過女式服裝後麵畫蛇添足的加上一個大布包,男式服裝稍加改動,這就成了他們的‘和服‘.那日本人的建築也是仿照中國的古典建築式樣,日本天皇的皇宮,還有那個什麼靖國廁所都有中國宮殿的影子.這些倒也罷了!怎麼會偷來哀樂改動後作國歌呢?要偷,中國的好歌多了去,哪首歌不好?為什麼偏偏要偷哀樂呢?那國歌應該是進行曲式的,比如,中國的‘義勇軍進行曲‘,法國的‘馬賽曲‘等,哪一首唱起來都會使人氣脈憤張,熱血沸騰,恨不得立刻和敵人拚個你死我活.沒聽說過奏給逝去的人聽的,寄托哀思的音樂可以作國歌的.如果偷的是比如:‘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我們在太行山上‘,或者嶽飛的‘滿江紅‘,就是黃河大合唱中的‘風在吼,馬在叫‘等等,哪一首不比哀樂強!也顯得偷歌的人品味也要高一點嘛!至於歌詞,當然得偷去改一改,這難不倒日本人,這是他們的專長.比如‘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可以改成‘大刀向美國人,英國人,荷蘭人實在不行,就向鬼子自己頭上砍去嘛!日本人不是挺願意剖腹自殺嗎?戳肚皮改為砍腦袋不就行了!‘我們在太行山上‘,可以改成‘我們在富士山上‘嘛!至於‘風在吼,馬在叫‘就改成‘鼠在吼,蛇在叫‘好了!這日本人本來就是鼠蛇一窩,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倒是很切貼的.不過‘滿江紅‘可不能亂改,這裏有個‘國際知識產權保護法‘的問題,未經嶽飛本人同意,日本人怕也不好改動.這是中國古典文學,這日本人自然是不懂的,那‘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裏路雲和月‘小鬼子恐怕是真的搞不明白,不過那‘壯士饑攴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的意思日本人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這些歌曲,歌詞用來作國歌,不比哀樂強上一萬倍嗎?怎麼會看上哀樂呢?小日本真的不知道這會亡國亡族嗎?還真是應了一句話:‘常人是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看待瘋子的行為的!‘此言誠不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