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仙人掌‘航空隊(2 / 3)

‘嘿!嘿!有辦法了,托馬斯對不起!我用力大了點,就算是對你昨天不聽命令,擅自行動,打垮了日本人的獎賞吧!‘

黃林陰笑起來了,眾人被他笑得毛骨聳然,他的眼睛盯住誰,誰都不禁打著戰向後退.

‘過來!過來!都過來!近一點!聽我說,我想到了一個辦法.喂!羅伯特,你們退什麼?我會咬你們嗎?‘

眾人能不退嗎?中校臉上一浮起怪怪地笑容,就準定有人要倒黴.當然太多的時候是日本人.這位指揮官作弄人的本事和他的赫赫戰績一樣有名.當然大部份是開玩笑的,恐怕隻有日本人不這麼看.這時他臉上的笑容更象是剛偷吃了一支雞的狐狸,還是警惕一點好.

‘考夫特,你來作記錄,先生們!你們來補充細節,我現在給你們說我想到的辦法‘黃林開始講述他想到的辦法,眾人越聽越來勁.全都忘了還需要提高警惕性.大家圍在大木桌邊,幾雙大手在桌上抓來抓去,鋼盔,樹枝,石塊,彈殼,不斷地移動.軍官們你一言我一語,情緒高漲起來,很多細節被補充完整了.考夫特不停地記錄,手忙腳亂,汗水都顧不上擦.半個小時後,一個殲滅奧斯汀火山上的日本炮兵的計劃就草擬出來了.

17日上午10點左右,黃林的吉普車在陸戰師指揮部的小土坡前停下了.黃林帶著草草整理了一下的計劃來向範德格裏夫特將軍彙報.這個計劃需要陸戰隊的配合,它的最要之處在於時間,早了不行,晚了也不行,要日本人的大炮全部出洞開火.這就需要將進攻時間協調好.黃林爬上小山坡,在將軍的大帳蓬外喊了聲‘報告!‘就掀開布簾走了進去.

黃林邁進帳蓬,猛然發現有點不對頭,帳蓬內20多名師部軍官,好象正在開什麼會,看見他進來,全部齊刷刷地掉過頭來瞪著他.眼晴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眼眶了.黃林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沒什麼特別啊!他頭上沒戴軍帽和鋼盔,一頭卷曲的黑發,上身穿一仵短袖軍便服,軍便服紮在皮帶中.皮帶的右邊掛著一支帶槍套的手槍,軍褲的褲腳塞在短統的飛行靴中.這沒什麼啊!大部份軍官和士兵和自己的裝扮差不多一樣,這些參謀和軍官犯傻啦!他們的打扮和自己是一樣的啊!

黃林卻不知道,他進來時,帳蓬裏的軍官們的確正在開會,他們或站或坐十分隨意,上校參謀長正在作昨夜戰鬥的情況總結.這個總結是要以簡報形式彙報給遠在努美阿的戈利姆中將和2000海裏外珍珠港的尼米茲將軍那裏的.真是‘說到曹操,曹操就到‘,中國人的這句名言是非常精辟而有見地的,他們正在議論,‘仙人掌‘航空隊的指揮官科斯派爾中校,一麵指揮機群空襲日本人,一麵和日本人在地麵上戰鬥.在危急時刻,他親率20餘名士兵和日軍搏鬥.在短兵相接的白刃戰中,科爾中校槍打,刀刺,拳擊,一個人幹掉了6個快衝進戰壕的日本兵,並搶救了一名受重傷的陸戰隊士兵.剛好這時,隨著一聲‘報告‘,這個中校就一頭闖了進來.軍官們能不瞪他嗎?這些軍官們不約而同地冒出一個想法,‘這個權力很大的中校,沒準是個怪胎!‘.他曾遠涉重洋去到英國,使德國人大吃苦頭的事就不說了.搬起指頭箅箅,珍珠港事變中,敢一人駕駛著一架飛機去空襲日本人的機動部隊,擊落三架敵機後又從容不迫地逃了回來;空襲塔瓦拉和吉爾伯特群島,一個人就擊落了10多架日軍飛機;珊瑚島海戰後力保弗萊徹將軍;用轟炸機牽引滑翔空襲東京,獨自敢用一架海軍戰鬥機闖到東京上空,掃射一通日本人後又毫發未損地飛回來;中途島一役中,又用那些七拚八湊,不成編製的破機群,全殲日軍登陸部隊及其護航艦隊,把近8000名日本兵送去畏了鯊魚;在攻占瓜達卡拉爾島時,日本海軍航空兵之花板井三郎成了被他擊落的第49架日機,而且是在正麵攻擊中擊落的;‘薩沃海戰‘中,打掉了半個日本艦隊,使美國人得了一分;昨天夜裏這家夥也太變態了吧!據傳說他有一身奇妙的中國功夫,誰也沒見過.但恐怕這是真的.要知道日本土兵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說起拚刺刀和肉搏戰,在一對一的較量中,沒有一個美國士兵敢吹大氣說能毫不費力地戰勝日本人.而這家夥一人對付6個難道這中國功夫就這麼厲害還是不要再想下去了!值得慶幸的是,這位中校是美國人而不是日本人

會議暫時停了下來,轉而研究起黃林帶來的作戰計劃.經過師部參謀們進一步補充和細節上的修改,計劃更加完善了.散會時,火紅的太陽己升至頭頂,是正中午了.

馬塔尼考村位於奧斯汀火山和隆加山之間的小平原上,比起海撥2500米的死火山,不到300米高的隆加山隻能是一個小土坡.馬塔尼考村距奧斯汀火山腳約有1.5公裏左右.以火山上下來,穿過1公裏的原始森林就到了這塊小平原的邊上.這裏距這個土著人的村莊就隻有500米遠.而這個村莊距隆加山卻有4公裏左右.隆加山與村莊之間沒有森林,而是一片長滿了野萆和矮樹叢的平原.馬塔尼考村是土著巴布亞人的村落,戰火一起,這些巴布亞人都逃走了,至於逃到哪裏去了,隻有他們自己知道.就是藏在火山中的日本人也沒有在山中見過這些土著人.馬塔尼考村的建築都是些四麵透風的茅屋,成一個長方形.兩條土路平行著穿進村莊,村莊內的土路長約800米,是標準的天晴‘揚灰‘,下雨‘水泥‘的路麵.土著人的茅屋就修建在土路兩側,成三排.有的茅屋是長長地連在一起,有的卻是孤零零地四麵無靠.土路直伸到村子中心的一個大廣場上,廣場的中央有一個大水池,水池是用火山岩砌成的,成園形,直徑約有10米左右,深約3米.繞村流過的伊盧河慷慨地分出了一支小支流,清沏地河水緩緩地注入這個大水池,河水在這裏停留了一下打個轉,又順另一條顯然是人工開出來的小溝渠,又流回了1公裏以外的伊盧河.正對水池的是一間有十餘級台階的單獨的巨大茅屋.這間茅屋用火山岩石砌成牆壁,沒有窗戶,顯得低矮,屋內寬大,黑暗但涼爽.這是土著人聚會和議事的地方.日本人占領這裏後把它作為了指揮部,牆上四周都被掏出了許多射擊孔.日軍在土路中修築了亍堡,村頭埋下了地雷,修築了堅固的工事和火力點,這些火力點交錯掩護,形成了沒有死角能覆蓋全村的火力網.駐守在這裏的日軍約一個中隊120餘人.美國海軍陸戰隊實際上是不可能包圍這個村子的,確切的說是對峙或封鎖,而且還隻能是靠隆加山方向和兩側.至少向著奧斯汀火山方向是沒法封鎖的,日本人在那裏來去自由,因為那裏是在日軍大炮射程以內的.

進攻馬塔尼考村的戰鬥是在18日上午9點打響的,隨著三顆綠色信號彈升起,戰鬥拉開了帷幕.6輛輕型坦克,組成兩個‘品‘字形順著土路向村子裏推進.約150名海軍陸戰隊士兵,貓著腰,端著槍,警惕地注視著周圍跟在坦克後麵前進.坦克在距村口200米處停下了,坦克上的機槍開始對著土路正中的日軍工事和兩邊的茅屋射擊,日本人也用機槍和擲彈筒開始還擊,陸戰隊員也展開火力.一發發輕迫擊炮彈撕裂空氣,發出尖叫,掠過進攻隊伍的上空在村中爆炸了.兩後工兵從坦克後麵衝了出來,一名工兵手持一根長長的木杆,木杆的頂端捆著一包**,另一名工兵則提著一根爆破筒.他們飛快地衝出去,前進了約3至5米遠,用力向前擲出了手中的木杆和爆破筒,然後就地臥倒,打著滾向土路兩邊滾去.**和爆破筒爆炸了,巨大

的氣浪和飛濺的石塊引爆了埋在地下的地雷,連續的爆炸聲響起,雷區被清出了一段通道.坦克啟動了,又向前開進了20多米後又停下了.又是兩名工兵衝了出去,右邊的工兵擲出了**後,打著滾撒離了.左邊的工兵剛一扔出爆破筒,就被一串機槍子彈擊中了,他挺著身子頓了一下,就一頭栽倒下去,在地上掙紮了幾下不動了.**和爆破筒又清出一段土路,坦克又開始前進在犧牲了4名工兵後,道路被打開了.坦克衝垮了日軍的鐵絲網,繼續向村內挺進.村內土路正中日軍的亍堡工事裏的機槍,瘋狂地噴吐著火舌,子彈打在坦克裝甲上叮叮當當的亂響,不時有一,兩名緊跟在坦克後的士兵被擊中.衛生兵冒著飛蝗一樣的子彈跑過來,將他們拖到後麵去.坦克前進到距亍堡約60米處,隻一炮就把亍堡掀翻了,接著他開足馬力衝了上去,履帶咯吱,咯吱地發響,從殘破的亍堡和打壞的機槍,以及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日軍士兵身上輾了過去.坦克剛過,土路兩側的茅屋裏的日軍開始射擊了,他們放過坦克專打坦克後麵的美軍.盡管陸戰隊員們十分警惕,還是被又猛又密的火力打倒了5,6個.其餘士兵立刻臥倒還擊,槍聲在村頭響成一片.兩名身上捆著**的日本士兵,從側方一間茅屋中跳了出來,直撲打頭的坦克.一名日本兵剛衝出茅屋,就被一串機槍子彈打倒了.另一名日本兵在距坦克5米處被機槍掃斷了雙腿,但他奮力打著滾引爆了身上的**,一聲巨響,坦克的左邊履帶嘩嘩地掉了下來,坦克開不動了.三名坦克兵從坦克中跳了出來,在陸戰隊員的掩護下,連滾帶爬地跑了回來.另一名坦克兵卻不肯撤退,他從炮塔上探出身子,用炮塔上的高射機槍瘋狂地掃射著茅屋.陸戰隊士兵也衝了上去,手榴彈,衝鋒槍,爆破筒,火焰噴射槍全部開火.慘烈地爭奪戰在村邊的茅屋中展開了.正當戰鬥逐屋開展時,空中響起了‘啾!啾!‘的聲音,一連串的爆炸在坦克和進攻的美軍士兵周圍以及村頭炸開了,巨大的氣浪和破空亂飛的彈片使人氣都喘不過來.這是奧斯汀山中的日軍炮兵開火了,連續地炮擊將陸戰隊員們趕出了村子,坦克也撤了回來,打壞了的坦克隻好扔下不管了,20餘名土兵受傷,12人陣亡,美軍第一次攻擊被擊退了.村邊的茅屋還在燃燒,但美國人並不打箅放棄進攻,他們隻退到大炮射程以外,坦克一字排開,發動機仍在隆隆地轉動,士兵們就地臥倒,阻擊手還在射擊,似乎是第二次進攻又要開始了

又是三顆綠色的信號彈升起來了,坦克的發動機大聲咆哮著,陸戰隊高呼著:‘日本人去死吧!‘,‘日本天皇有神精病!‘,‘東條英機是瘋子!‘,坦克炮,機槍,輕迫擊炮,步槍,衝鋒槍一齊開火,聲勢浩大,場麵火爆驚人.但喊歸喊,坦克發動機的聲音大歸大,但不管坦克還是陸戰隊員,一步也不肯前進.日本人的大炮轟得更猛了,機槍也掃得更瘋狂了,一團團火光夾著塵土,濃煙高高地升起,村頭成了一片火海.槍聲,炮彈爆炸聲,發動機聲,美國士兵的呐喊聲,充斥在整個空間中.世界好象到了未日一樣.太陽也來湊熱鬧,火辣辣的太陽光,毫不留情地燒烤著交戰雙方.戰鬥呈膠著狀態,進攻的不肯進攻又不撤走,防守的一個勁打炮開槍也不反擊,更不肯出來.雙方就這樣耗著,好象在比耐心,拚忍勁.場麵使人十分費解而又滑稽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