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你要是再來公司,我就弄死你這個廢物!”
這番話,猶如一盆涼水澆在了林天心頭,令他又氣又怒,卻又無可奈何。
走投無路之下,他隻好硬著頭皮來求嶽母娘。
盡管嶽母娘很刻薄,盡管嶽母娘最不待見他。
但為了救姐姐,他總得試一試。
想到這裏,林天便看向了正一臉享受的嶽母娘,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艱澀說道:“媽,您……能不能借我三十萬?”
“三十萬?”
“你還真敢獅子大開口啊,老娘該你的啊?”
許香琴一聽,立馬媚意一斂,露出了與她形象極不相符的刻薄。
“媽,我姐脊椎骨被砸斷了。”
“要是不盡快做手術,她可能會死的啊!”
“求求你,就借我三十萬行嗎?”
“我保證盡快還你,一定!”
林天語氣急切,眼裏充滿了乞求。
然而。
許香琴並不為所動。
她滿是嫌惡道:“你拿什麼來保證?”
“別說三十萬了,就算三百塊都不會給你!”
“這兩年,養你這個廢物就夠夠的了,哪裏還有閑錢救你那個死鬼姐姐!”
“別說老娘沒提醒你,脊椎骨斷了可不是小手術,哪怕手術順利還得需要一大筆營養費和醫藥費。”
“你還不如早點給她選個風水寶地,等過完了頭七,就沒那麼想了。”
聽著許香琴不帶絲毫感情的冰冷話語,林天氣得身子都抖了。
這得多鐵石心腸才能說出這麼絕情的話啊?
姐姐每個月都會給自己一筆生活費,可是最後都被許香琴給收走了。
要不然,他又何必這麼低三下四的來借錢呢?
林天恨!
恨老天的不公!
恨人性的涼薄!
更恨自己的無能!
想到姐姐此時還住在昏暗潮濕的廉租房裏,想到姐姐一邊忍受身體的疼痛,一邊笑著安慰自己的畫麵,他就忍不住鼻頭一酸,心如刀割。
不!
我絕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姐姐去死。
就算賣腎,我也要救姐姐!
林天咬了咬牙,也不再和嶽母廢話,瘋了似的跑出門去。
“咣!”
“砰!”
哪知道,他剛跑出馬路,一輛轎車就急速駛來。
伴隨著一道沉重的悶響聲,他整個人都被撞飛了。
“該死的女司機!”
林天隱約看到駕駛室裏是一名女子,但不等他多想,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但他不知道的是,當鮮血染在他胸口的無事牌後,卻被詭異的吸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