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他肩上僵白了臉,你明明是個外表儒雅內心冷血的人,可你的愛為什麼卻一定要這麼累,隻因我的一句話就牽絆著情緒,可我真的不敢承受這樣被囚的愛……就如若翰說的,我根本不能和你作對,我隻有逃離你……
好久,他終於鬆開我,將我的發絲繞到耳後,溫柔地笑著,“你的頭發終成‘凡顏’了,我一直就希望,你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姑娘。”
“嗯。”我有些心虛地點點頭,若翰走後,我再也不怕苦藥拚命喝著那讓藍發變黑的的“凡顏”藥,隻想有一天能離開這裏就不用再怕因一頭顯眼的藍發被抓回來。
“我讓丫環為你梳理發髻。”
“不要,我不喜歡束發,有種被囚禁的感覺。”我脫口而出,拿出一條藍飄帶輕輕搭在發間就算完事了。
“嬌龍……”他的眼黯淡下來,我笑著抱歉,“我總是口不擇言,又傷到你了。”
他笑著搖搖頭,“現下也許是我囚禁你,但你……早就囚住我了。”
我身子一顫,不敢去想我離開後他會變成怎樣。
夜深,府衙裏熱鬧非凡,花廳外的戲台上曲調尖銳揚長,戲台下蘇杭城裏及附近的大大小小官員都到齊了,流玉一身素白的長袍周旋在他們之間,丫環們來來往往擺桌子端菜……
我在廚房做了好幾盤水果沙拉,然後將在若翰包袱裏發現的唯一一瓶藥灑進裏邊,我不懂這是什麼藥,但水若翰一心要我離開,也必定是為我想好了周全之計,這藥肯定是迷藥之類的,因為若翰才不會給我什麼毒藥去害人。
幾個丫環端盆隨我來到花廳內,我端著手中的水果沙拉走向流玉那張主桌,婉約一笑,“我做的飯後甜點,水果沙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