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若翰機械似地剛說完,一個丫環就端著茶壺那麼大的藥碗進來了,那股濃重又難聞的味道立刻在花廳裏彌漫開來。
我立刻一手捏住了鼻子,一手拚命揮散那藥味,嚷嚷起來:“水若翰!!本小姐和你近日無怨、往日無仇的,你不用煞費苦心謀殺我吧!”
水若翰驚詫地看著我不太優雅的舉動,突然嘴角向上揚了揚,“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他的笑容像一抹輕風,有種與世不爭的清雅味道,仿佛這笑天生就該刻在他臉上的。
“笑什麼,這麼難聞的藥你去喝好了!”我不滿地衝他嬌吼。
見我如此,他眼中愈加濃烈地明亮:“你怎麼不問這藥是做什麼用的?”
“我管呢,什麼破凡顏,你要殺我就對了!”我捂著鼻子嗡嗡嗡地說道。
他不吝嗇地笑得更舒心了:“我殺你做什麼。這藥是讓你的藍發變黑的,是苦了點,我已經試過了,還能下咽。”
“幹嘛要變黑發呀!”我不解地說道,可又似捕捉他話中的詞,忙問,“你說你試過這藥嗎?”
“嗯。”他點點頭。
“那你太強了!我崇拜你!”我故作誇張地給他鼓掌,可一聞味道,連忙又捂住鼻子。
“藍發在大鏡太顯眼,我配了好久才配出這味藥,再說我已經試過,除了苦是沒什麼其它的痛楚。”
看著他真誠的模樣,我有些不忍心,但一想到這藥,我整張都耷拉下來,“藥苦就足夠我受的了,嗚……”
他又揚起輕風似的笑容,淡淡的眼眸看了我一眼,舉起藥杯“咕嚕”往嘴裏灌了一口,我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白皙的臉一點痛苦表情都沒有,我疑惑地拭探到,“這藥隻有一點點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