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我從地上坐起來,曲解著他的意思,“是不是說你愛聽的話,你就會放人?”
“嗬……嗬嗬。”他清冷地笑起來,眼瞳譏瘋地越發清澈,“那你說,什麼才是我愛聽的話。”
我倒吸一口冷氣,手握成拳,指甲深深陷進肉裏,抬起頭迎上他諷刺的視線,一字一字地問道,“你過得好嗎?”
“咳。”他咳了一聲,震驚地看著我,虛偽的清澈慢慢退祛,揚起一抹苦笑,“世界上除了你不會再有人問我同樣的話。”
“……”我愕然。
“父皇隻會賞賜,賞到賞無可賞,太子不問政事,懦弱無才與我不合,我一手扶植的將士聯名勸我要輸仗,說我不可功高蓋主……我隻是朝廷的一隻獒犬,誰關心過我的死活。”他胸口隨著他激動的聲音不停滲出鮮紅的血,我從地上起來想去找水若翰,卻被他一手抓住又坐回床沿。
“我記得八年前,你對皇位完全沒覬覦之心,我以為你對這些無所謂的。”我淡淡地說道。
“多好笑,八年前我無權無勢,朝廷任我送入虎口,借著二皇子失蹤的借口上夜山,若不是我多留一個心眼,幾經周折讓朝廷安插的奸細下毒於大王,朝廷才臨時以悼念的名義進夜山,不然我這條命早八年前就沒了,夜山不殺我,朝廷也會殺我的……”
我愣住,怪不得那時候夜山大王暴斃得突兀,原來是流玉讓人殺了大王,可朝廷怎麼敢把一個堂堂次皇子往火坑裏拋,那朝堂之上的人畢竟是他的父親啊,“你母親生前不是很得寵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