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兒……”夜鎖明顯對我的舉動有些哭笑不得。
做戒指太長,做手鏈好了。我噘著嘴思索著,瞥見他還是一動不動地坐在我身旁,忙90度側過身背對他,繼續編著頭發,猛一抬頭,他居然也90度轉彎津津有味地看著我手中的頭發,我又一個90度,他依葫蘆畫瓢也轉了90度……180度,照轉不誤……再180度,還是照轉不誤……
“這地方這麼大,你找塊地坐,別貼我這兒。”我一把藏住手裏的編織到一半的藍發。
“我喜歡貼著龍兒坐。”他顯然對我的“懷抱枕頭”產生了極端濃厚的興趣。
“你幫我采些花來可好?”
“龍兒喜歡花?”
“嗯。”
“好。”沒再廢話,他聽話地跑去摘野花,漫野都是他稍顯雀躍的身影,再久一點以前,我連看他一個絕世笑容、多聽他一些發自內心的話語都是奢侈。
等我把手中兩個手鏈手編完成,擠擠酸痛的眼,竟發現夜鎖已經抱著一懷的花像個討賞的孩子般站在我麵前。
“武林大會什麼的沒給你頒發一個采花大盜的獎項?”我啞然失笑。
“又在胡言亂語。”他見我這般表情不禁有些失望,難不成還真以為我會為幾朵花打賞他?我把懷裏一束束鋪在草地上,鋪成一個大大的的心型圈。
“好了,準備完畢。”我拍了拍手捶著僵疲的背,然後抱起一束叫不名字但紅得十分嬌豔的花,對著一臉茫然的夜鎖說道,“我們人生最最重要的時候來臨了。你先站到心型圈裏!”
夜鎖不情不願地被我推開心型圈裏,我摘下麵具,整了整衣裳好整以暇地抱著花“卟嗵”一聲單膝跪地,“夜,請你嫁給我,我發誓我會一輩子珍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