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鄭天喜也不聾,她在那黑暗的箱子裏的時候,曾聽了一路刀老大和他幾個兄弟聊天,刀老大的那種性格還算粗獷,不像是那種扭扭捏捏,隨時都等著邀功請賞的那種。
他有身份有地位,小弟們都很尊重他,這樣的人,對現狀很滿足,絕對不是那種怎麼行動還會寫計劃的扭扭捏捏的性格。
還有,那天他們明明一直在說,這趟買賣還算簡單,隻是幫忙送趟貨,既不用殺人,又不用撕票……怎麼可能一眨眼,就幹出虐屍殺人的勾當!
佛爺將她帶離了現場,又離開了三天才拿出調查結果。
和他的促膝長談裏,他建議自己離開,甚至提前替自己準備好了戶籍證明,這說明什麼?
說明他隱隱調查出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或者是因為時機不對、或許是因為相交尚淺,他沒有告訴她。
從三年前,徹底在a市站穩腳跟後,鄭天喜曾先後拿出不少的錢,派出不少人,調查這些陳年往事。
三年來,零星點點,彙總了不少的消息。
但對於最重要事情的解釋,並不具備說服力。
她斥資,先後調查了霍正雄、焰玉芬、佛爺,和當年委托他救自己的,自己的親媽霍愛蓮,不知道是誰做了後續事件的清理和掩埋,百萬巨資下去,猶如擲入一團死水,未起半點漣漪。
但,這明顯是不正常的。
這也是為什麼,鄭天喜遲遲不敢和霍臨淵相認的原因。
此時,霍臨淵突然和她開口談交易……結婚!
他說,這是他要的結果,條件隨她開。
她隻要一個孩子,能和耿耿成功配型的孩子……
倆人的訴求一拍即合……
可,事情真的有這麼簡單嗎?
“結婚?”鄭天喜在口舌間玩弄著這個字眼,隨即笑道,“剛剛霍爺傷的是手,而不是腦子吧!”
“韓董說笑了,傷的自然是手。”
“那霍爺是如何忘記,自己還有一個未婚妻的呢?如果霍爺很想體會一下走進婚姻殿堂的感覺,和吳小姐即刻舉行婚禮,難道不是一件很容易做到的事情嗎?”
霍臨淵陷入了短暫的沉默,“訂婚了六年,若是想娶,早就娶了。”
“哦,那霍爺為什麼不想娶呢?”
霍臨淵這一次沉默的時間更長,他是在心中權衡著利弊,最後隻在臉上凝出一抹璀璨的笑意,“據我所知,韓董的婚姻缺失了另一半,七年來,也一直耿耿於懷,何不拂新去舊,再覓一良緣?”
“霍爺說的是,但那也必須是良緣。”
“若我願用將至集團做聘呢?”霍臨淵的態度有幾分誠懇。
他誠懇的態度讓鄭天喜有些看不懂,“商場摸爬滾打多年,我自然也摸索出了很多的訣竅,比如說,一分努力一分收獲,一分價值一分貨,從來貪小便宜都會吃大虧,所以我從不會相信天上能有掉餡餅的好事。”
“看樣子,錢財是不能使韓董動心了!”
“那是當然,我的錢已經足夠使我和我的孩子衣食無憂。”或者說,是大富大貴。
若不是耿耿的病,她會繼續韜光養晦,而不是像最近兩年一樣,讓自己置於風口浪尖,以至於吸引了像郭市長這樣的人趨之若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