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有腿疾,此時這樣勉力支撐著,她都能感覺到他腿在顫抖。
既然對走路還有**,那就好辦。
“名人不說暗話,這樣的下雨天,你的腳不好受吧!這樣,我先給你紮一次針,若是你感覺不錯,那就先留下我的命,我們自己想辦法出山,你能逃則逃,能洗白盡量洗白,我不舉報,不參與,以後無論何時何地遇上,我再給你後續治療,隻要你我不死,咱們的治療就不終止,直到你痊愈,怎麼樣?”
若是昨天沒有在張強的身上試驗,鄭天喜還是不敢誇下這樣的海口的。
但朱氏脈案真是一個寶,裏麵朱三寧編纂整理的針灸之法,更是出神入化,更為關鍵的是,也不知道是不甚沾了上一世廣泛涉獵、大量的光,這一世,天喜對醫學一道的理解能力,真的超強。
外麵的雨漸漸小了,軍師幾經思考,還是坐回了石椅,“行,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上一世,這個人在幾年之後就是一個有名的慈善家,也許這一次,他真的能洗白自己,但,這並不是鄭天喜需要操心的事情。
從醫者,盡一個醫生的本分就好。
鄭天喜隨身攜帶的銀針不多,軍師倒是久病成收藏家,家裏的工具還一套一套的,很快,鄭天喜挑選出了一套合用的銀針。
紮針持續了一個小時。
“手法生疏,但是效果還行!”
等天喜收針之後,一個手刀切在了她的脖頸處,下一秒,她的世界,便是一片黑暗。
……
鄭天喜覺得自己整個人,陷入了一片昏沉之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緩慢的睜開眼睛,大腦裏一片空白。
她伸手擋住刺目的光暈,後頸處的疼痛感,幾乎讓她悶哼出聲。
她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場景,她和軍師之間的交易算是達成了。
自己小試醫術,然後被人一掌砍暈,她下意識的動了動四肢,發現自己漸漸能動彈了。
她又躺了一會兒,等身體的知覺漸漸恢複,她才坐起了身子,正要起身,突然聽到身旁的想動,一回頭,看到不遠處的朱英也醒了,和她不同的是,她的手腳被綁住了。
朱英也是剛過清醒過來,身體一動,手踝和腳腕處就傳來一陣刺痛,正想嚐試著解開束縛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朱英……”朱英驚喜,看來鄭天喜和她在一起。
朱英扭頭朝天喜的方向看過去。
忽然,鄭天喜壓低了聲音,詭異的說:“別動!”
“?”朱英被嚇了一跳,身體僵住了,“怎、怎麼了?”
她眼睛微睜,已經看出了她們身處一片叢林中,鄭天喜站在她身側幾米遠的地方,臉色不斷變幻著,細看有些蒼白。
“天喜……”
“噓!”鄭天喜豎起一根手指在唇上,安慰了朱英一下,然後深深吸了一口氣,緩解過度的心跳,壓製住嗓音裏的微顫,盡量平和的說,“寶貝,聽話,先別動了!”
這聲音,這稱呼……
朱英很快就注意到,天喜的眼睛盯著她的身後。
她的身後……有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