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餿的夥食當然有,不過,新來的貨品按照慣例是要先餓上三天的!
不餓怎麼會聽話,誰被抓到了這裏,在最開始的時候,就會習慣逆來順受?
等天喜坐回自己的位置,張強在鐵柵欄門外站了很久。
就算是一個壞人,他也是需要思考人生的。
天喜一直等他走了,才示意朱英和張愛花靠過來。
兩個人遮掩了大部分人的視線,鄭天喜從自己的兜裏摸出皮老板塞進她衣領的東西。
一張紙,包裹著一把鑰匙。
燈光太暗,不確定紙上有沒有什麼消息,鑰匙像是開地洞口大門的。
“事情有些不對勁,”天喜說,“我出去隻被帶進了大堂,大堂裏碰上了一個人,就是那個皮老板,他給了我的東西,但是,他給我的感覺很奇怪,不像是上麵派來接應咱們的人,感覺不對。”
“什麼感覺?”朱英壓低聲音問。
“朱英、愛花,你們倆再仔細回想一下,在咱們出門的前一天晚上,家裏人都跟你們說了些什麼?表情是輕鬆的?還是擔憂的?有沒有欲言又止?或是危機提示?”雖然說話的聲音很低,但是談論軍隊裏的事情,天喜還是刻意遮掩了一些,有些字眼落入旁人耳朵裏,就是隱患。
朱英和張愛花自然明白。
兩個人低下頭思索,鄭天喜也將射擊當天發生的所有事情都仔仔細細的想了一遍。
鄭天喜也在思索。
從平時訓練的操場,到射擊訓練場,一切都和平時沒有什麼兩樣。
直到她們班級射擊,霍臨淵突然說明天換班長,然後是兩個五十環,師部的領導召見,但召見的時候什麼有營養的話也沒有說。
不過霍臨淵和朱副師長當時的臉色並不好看。
接著是其他班訓練,回營。
然後霍臨淵找她,兩個人翻出了軍營,去了池塘邊的小樹林。
“朱英,咱們見客的時候,你有沒有發現家裏人的臉色難看?”鄭天喜問朱英。
“我爸當時臉色不好看,事後我問了一下,隻說是不喜歡上麵的人這麼自作主張。”朱英蹙眉。
“我姐一直都是那個臉色,沒太看出來。”張愛花仔細回憶了那天辦公室裏宣藍冰的態度,她的連長實在是太冷若冰霜了些,旁人根本就看不出來喜怒。
“我家那個也不太高興,後來說是不想分開。”鄭天喜摸了摸鼻子,無論對霍臨淵還是朱副師長,似乎都沒有提過執行這趟任務會有風險,難道……
“朱英,你覺得咱們兩個人的五十分有沒有作偽的可能?”射擊靶樹的很遠,肉眼根本看不清,數據都是計數員報回來的。
朱英倒是從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你之前練過嗎?”
天喜搖了搖頭,雖然她的準頭不錯,那日摸槍的時候也不緊張,扣動扳機的時候也計算了風速,可五發連中紅心,她覺得還是有運氣的成分在裏麵的。
所以,時候哪怕是被首長召見,也沒有顯得過於興奮。
朱英皺了一會兒眉頭,“我之前也沒有玩過,以為這次是運氣。”
兩個人同時看向張愛花,張愛花惜字如金的吐出兩個字,“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