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臨淵一臉的饜足,“南疆軍區將我的結婚申請批下來了,你看咱們什麼時候登記結婚?”
結婚?
鄭天喜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半晌,沒從這個詞語的意識裏反應過來。
上一世,她也結婚了,結婚的非常容易。
她在牢裏呆了三十年,因為戶籍製度的改革,她需要回原戶籍所在地重新登記,但是因為智能代替手工,她的戶籍缺失,(當然,她現在知道,自己的戶籍是被鄭四喜代替了),所以她沒有戶籍。
當時,父母早亡,馨兒遠嫁,就算沒有遠嫁,估計也不會搭理她,她找到自己的弟弟天祥,可是關係交惡,弟媳婦拿著掃把將她趕出了家,她遇上了張愛花。
張愛花這一世一直沒有惹她,鄭天喜也沒有主動去搭理,但是倆人在天喜上高中之前,關係確實還不錯。
張愛花不嫌棄她是刑滿釋放人員,收留了她,並給她出了個主意,讓她嫁給自己的堂哥張申平,這樣就嗯呢該重新有大倫村的戶籍。
她當晚就和張申平見了麵。
一頓飯之後,倆人相熟起來,張申平的話不多,看起來是個老實本分的,又是因為無父無母、無妻無女,是個矜寡之人,鄭天喜想著自己嫁過去,應該不會受到歧視,所以半推半就的就同意了。
第二天領證結婚。
第三天就開始了長達五年被家暴的生活。
直到最後,她斷胳膊斷腿的逃到了青城。
“我還不想結婚。”實在是怕了。
鄭天喜的聲音很小,但是拒絕的很幹脆。
霍臨淵還在胡作非為的手僵住了,他雙手撐在天喜的身側,把他籠罩在自己的勢力範圍之內,冷厲的看著她,盡可能平靜的問她,“為什麼?”
理由自然是很多的。
“你的家人不認可我。”鄭天喜隨便說了一個。
霍臨淵繼續低頭吻她,“咱們都這樣了,我若是不娶你,還是個人嗎?”
就像焰霖,他和靳香秀在一個坑洞裏,無論是發展到哪一步,無論他的心裏還惦記著誰,隻要有了曖昧,有了肌膚相親,也就有了責任。
所以,他要試著和靳香秀交往,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這個責任,而並不是因為他猜忌他和天喜的關係。
“霍臨淵,你不用這樣想,也不需要用責任將自己框住,我是一個有知識有文化的現代人,我的思想很前衛,我不會將自己拘泥在狹隘的男女授受不親裏,再說事從權宜,那一晚……算我強你,實在算不得什麼。”
算我強你?算不得什麼?
霍臨淵氣笑了,“可是我很保守的,我堅定的認為男女有別,授受不親後就要在一起,既然你強了我,你就要對我的純貞負責!”
“……”碰上一個潑皮無賴了。
鄭天喜抓住了他無亂作為的手,“你覺得我這樣讓你予取予求了,還不算負責嗎?”
霍臨淵的眼中閃過困惑,“為什麼不肯結婚,婚姻本就是對女人的保護,有了婚姻,就有了合法性,我對你負完全的責任,咱們組建一個家庭,你就是家庭的女主人,然後咱們會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