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天喜發現香秀臉上有一絲詭異的紅,那顏色完全不像是出於慚愧,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越留心越發現,這姑娘從進門起,這視線就沒有離開過焰霖,眼中的閃爍的神色更是複雜,又羞又惱,又愛又恨的,中間還夾雜著幾絲少女的嬌俏,看著倒也養眼。
這是看對眼了?
不過,這姑娘的反應能不能別這麼慢半拍?
看上了,就一早發覺啊!非要給這男人下了藥,折磨的人家要死要活的,這才恍然明了,這不是吃飽撐的嗎?
看出了這點意思,鄭天喜戒備的心也沒有那麼強了,慵懶的靠在焰霖的病床邊,看著小妮子變化莫測的臉,想著自己的心事。
無疑,今天最讓人高興的事情,就是廢了“張申平”。
兩世的恩怨,一朝清算,人無端覺得輕鬆和滿足。
唯一讓人不開心的,是霍臨淵。
那個男人又莫名其妙發了瘋,也不知道南疆軍區出於什麼考慮,居然會讓這個男人出任務,一個總是情緒失控的男人……
哎,命苦,讓這麼一個男人走進了心底。
想起了霍臨淵,也就想起了兩個人的初次相遇。
若不是她中了藥,怎麼著也不會和他有身體的接觸,女人就是這麼悲催,總是容易在**的同時失了心,繼而患上失心瘋。
突然,她的目光一頓,似乎想到了什麼,手從被子裏伸了進去,抓住焰霖的手,握了握。
焰霖在鄭天喜伸手的同時睜開了眼睛。
他麵朝著天喜,香秀看不到他醒著。
“今晚我和焰霖進山的時候,你跟著了?”
沒想到鄭天喜會突然開口,香秀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那絲慌亂落入天喜的眼底,答案已經昭然若揭。
“你不僅跟著了,還趁著我爬出坑進村的時候,進了那個坑?”
伸入被子中的手被男人無意識的握緊,抓了鄭天喜生疼。
焰霖的反應又從側麵證實了鄭天喜的揣測,這兩個人睡過了!
鄭天喜捂臉。
完了。
亂套了。
當然,亂套了也沒有什麼關係,又不是**。
她捂臉,是因為焰霖捏她的手真的捏的很疼,骨頭都快要斷了。
她能體諒焰霖的心情,一時也不好叫痛,本來,她偷偷叫醒焰霖,就是想讓他痛定思痛的,結果,痛得是她自己。
實在受不住了,眼淚都要流下來,她將臉上的手拿開,整個人撲在了焰霖的被子上,在他的耳邊求饒,“焰叔叔,我錯了,鬆……鬆開……我的手啊!”
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忘了打趣焰霖。
焰霖在她突然撲上來的時候,就意識到自己的手握的太緊了,正要鬆開,聽了她的話,又氣不打一出來,再捏又舍不得,隻能恨恨的瞪著麵前的小女人。
鄭天喜隻能繼續低聲求饒,“剛猜出來,真的……真的,一猜出來,立馬就暗示了你,焰叔叔,不,焰爸爸,我對天發誓,對天發誓……”
焰霖抽了抽嘴角,手在被子裏又狠狠的擰了鄭天喜一下,這個小女人還真是舍得讓他痛,還真不怕他尷尬,心裏哪怕再不舍得,也下了狠手。
他這麼一用力,鄭天喜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