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副師長斂了臉上的笑,“線人來報,山裏聽到槍聲。”
“槍?獵槍也是槍。”霍臨淵不已為意,自從探頭在軍營門口斜撇了一眼焰霖,他的整顆心又都掉進了醋缸裏,不吃兩碗的醋拌麵怕是不能消停。
聽了霍臨淵的話,朱副師長眉頭微皺了皺,“不和你嬉皮笑臉,金奎山是礦山,數年來的開采,山體植被破壞嚴重,野獸什麼的早就不見蹤影,哪裏來的獵槍。”
“那也不一定非要我帶隊吧?”
他還想著去找自己的媳婦雙宿雙飛呢!
這在軍營裏,雙方都穿著軍裝,著實有些不好下手,當然訓練中,可以徇私舞弊,上下其手,但那不是他的作風。
好不容易,等到天喜有三天假期,他心中雀躍不已,哪知道,臨門就差一腳,他被人給拽了回來。
朱副師長麵色也有些為難,借調霍臨淵來南疆軍區,確實不是幹這個的,隻是這次偵查任務需要偽裝成北方的富商,以考察礦產為由進山去。
當然,南疆軍區也不是沒有人,但既要臉生,又要有富商氣質,還得帶點北方口音,現成就有一個在麵前轉悠的,實在不需要花力氣去找,關鍵是不好找。
“你帶隊,我放心。”朱副師長盡量說的很給對方麵子。
“老朱,殺雞焉能用牛刀?”霍臨淵叫囂。
朱副師長扶額,這是說他胖,他還喘上了。
也不跟他客氣,將麵前的資料往他懷裏一塞,“廢物利用,你不用太驕傲。”
霍臨淵:“……”這老頭居然說他是個廢物?
雖然一千個一萬個不情願,可到底是個軍人,服從命令的覺悟還是有的。
……
兩世加起來,鄭天喜被人打的次數不少,但是被人拿槍指著的體驗著實不多。
說不怕那是假的,更別說,她麵對的還是“張申平”這樣一個喪心病狂的人。
“你是誰?”
鄭天喜嘴角噙著一抹清冷,比起之前,多了一份鎮定。
上一世,她被他禍害的不淺,腿瘸手斷的,這一世再見,又夾著著張屠夫和張申平兩條人命,她還能維持表麵的鎮定,已經算是對得起自己穿了一個月的軍裝了。
“張申平”看見鄭天喜,也很吃驚,仰天長嘯三聲,都不足以表示他的激動。
他“嘿”的一聲就笑了,“都說貴人多忘事,天喜,你好歹是收了我們家彩禮的人,怎麼這麼快就把我忘了?”
彩禮?又是彩禮!
鄭天喜若不是被槍指著,此時怕是很想打人。
“你不是張申平,張申平已經死了!我和你們家也沒有關係,識趣的就快些放了我,找個深山老林好好躲個幾十年,風口浪尖上,還敢出來興風作浪,也不怕牢底坐穿!”
鄭天喜盡量語氣平靜,大倫村的事情鬧得那麼大,按理說,這在逃的嫌疑犯不至於這麼快就回青城這一帶,上次焰霖還說,已經在西陲邊疆尋到了張申平的蹤跡,沒想到會是煙霧彈。(htt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