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為什麼,鄭天喜一開始隻選擇生產玻璃,這樣一個小小的營生切入。
如果沒有實力一口將蛋糕吃下,那還是低調謹慎不要被人發現的好。
上一世,她做為犯人被送往金奎山開采石英的時候,是在一年之後,那個時候金奎山武陵區的金奎大隊村民基本上全部遷移完畢。
至於為什麼遷移,用何種方式遷移,又遷移去了哪裏鄭天喜沒有打聽。
當時隻聽鐵絲網圈住了金奎山半大個村落,和他們一起住在山裏的除了金奎山山頂一個村子裏散落的幾戶人家,再無人家。
而那幾戶人家之所以沒有遷移,也是因為另有上下山的道路。
上一世意誌消沉,特別是剛進監獄那幾年,她生無可戀,一度精神萎靡,連自己的事情都不敢興趣,至於別的,更不會主動去打聽。
直到後麵遇上了蔣歌,情況才有所好轉。
焰霖點了點頭,“算是給咱們幹活的,靳大哥在這邊請的臨時工,咱們玻璃廠開工還不到一個月,目前主要工作還是在開拓市場,山裏的石料也是一天隻運一車,目前也隻請了八個員工,四個在廠子裏,四個在山裏。廠子裏的是全職,按月開工資,山裏的是兼職,按天發工錢,裝一車石料個兩塊錢,出事的就是這四個人中的兩個,一天一個,丟了倆。”
“還不是一起丟的?”
“嗯,靳大哥在村子裏是小隊長,這事既然發生了,就還是得管,他為人良善,咱們剛好有空就一起進山去看看,我總感覺這事情不簡單。”
鄭天喜點了點頭,“事出反常必有妖!靳大哥之前已經被村民們坑害過一次,按理說,這次出事不會上趕上往上闖,他甚至沒有來得及和你報備,這也不像是他的作風,咱們還是先進村子再說。”
焰霖點頭,專注的開車。
鄭天喜坐在副駕駛突然有些技癢,轉過身目光咄咄的盯著焰霖。
焰霖被她看得嘴角直抽抽,“想開?”
旁邊的腦袋猛點了點。
“那求我……”話一出口,焰霖就後悔了,總覺得這話發乎本心,但太過曖昧。
有些尷尬的想要掩飾。
鄭天喜笑,“焰霖哥哥,你想我怎麼求你呢?好哥哥,你給我開一下嗎?十幾年老司機,技術一流哈!”
鄭天喜根本沒有多想,本來她在焰霖的麵前就沒有秘密,這份坦誠,讓她覺得舒服,甚至比和霍臨淵相處還要舒服。
她舒服,焰霖卻不覺得舒服。
一腳刹車,車子停下,沒有再說一句話。
鄭天喜也不跟他客氣,直接從副駕駛爬進了駕駛室,摸了摸檔位,動了動方向盤,掛擋,踩下離合,輕點油門,卡車串了出去。
“山路蜿蜒,注意安全。”焰霖提醒。
雖然知道天喜會開車,上次直接將他的公車從拘留所開到了人民醫院,但到底沒有親見,特別是這退役軍卡,對於女人來說,實在是太大了。
但天喜一點也不覺得焰霖是在拿生命嬌慣她,給了他一個大姐大的微笑,心情愉悅的還哼起了歌,“可能我撞了南牆才會回頭吧,可能我見了黃河才會死心吧,可能我偏要一條路走到黑吧,可能我還沒有遇見,那個他吧!”(htt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