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還能怎麼樣呢?這都威脅上了!
摸黑抓起麵前的碗裏的東西,胡亂的塞進嘴裏,嚼了嚼,有股子血腥氣!
黑暗中兩個少女鼓著腮幫子對視一眼,都是一個想法,想吐。
“敢吐出來試試,信不信我能讓你們再咽回去。”
好吧!人在屋簷下,不能不低頭。
當鄭天喜和朱英不知道用什麼東西把自己的胃塞的滿滿的回到宿舍的時候,宿舍裏那些看著還算文雅的女子一個個的呼嚕震天。
此起彼伏的呼嚕聲中,隻有鄭四喜睡不著,摸黑爬起來喝了三碗水,可她還是餓,餓得她很想把這一頭頭打呼嚕的豬給活烤了,特別是她上鋪的盧偉偉。
實在是太蠢了,在操場上沒有扳倒鄭天喜,回到宿舍裏還敢找她鬧,她還沒有嫌棄她將事情辦砸了呢!
不過,張愛花說的對,不管怎麼樣,將事情捅了出去就好。
鄭天喜的那些過往已經人盡皆知,不管她怎麼洗白自己,都沒有用,因為比起官方定論,人們更喜歡道聽途說。
官方越急著澄清,小道消息就會流傳的越廣……
餓到兩片胃粘膜要將彼此磨穿,鄭四喜才堪堪閉上眼睛。
剛一閉眼,起床鈴如約而至。
鄭四喜強打起精神,下床的時候軍靴都差點分不清左右腳。
晨起三公裏,已經跑了幾天,本來已經有些適應的,可她實在是太餓了,根本就邁步動腳。
“那誰,你原地踏步呢?十五分鍾跑不完,別想吃早飯!”
鄭四喜:“……”軍營太可怕,她好想回家!
期期艾艾的往前跑,沒想到霍臨淵的聲音如影隨形,“鄭四喜,你腳斷了是吧?我腳斷了都比跑的快,你在不跑起來,我放軍犬來咬你了!”
軍中養著軍犬,大家都是知道的,偶爾休息的時候,還能看見訓練員在訓練軍犬。
也曾聽說,某年某屆某個軍區有個變態教官,訓練士兵的時候,經常拿人和狗一起練,放狗咬人的事情更是數不勝數。
風中隱約傳來幾聲狗吠,鄭四喜一個踉蹌栽倒在地,好半天都爬不起來。
狗聲越來越近,她嚇得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跪在地上雙手抱頭,“不要咬我,不要咬我……”
狼狽的模樣引得跑道上其他班的士兵哈哈大笑。
鄭天喜帶著全班士兵已經跑到了第二圈,雖然昨晚她表現的很像是一個班副,此時見了鄭四喜這幅模樣,到底沒有搭理,她寧願被霍臨淵抓住把柄說她沒有集體榮譽感而處罰她,也要讓鄭四喜將這副跪地求饒的姿態保留的更久一點。
不是惦記她的學籍嗎?
不是惦記她的霍臨淵嗎?
陰魂不散的非要跟著來部隊,行,那就好好受著吧!
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
鄭天喜沒有搭理她,朱英也撇撇嘴從鄭四喜的身邊跑開了,沒有了正義之士盧偉偉的關懷,三連二排一班的其他人各個像是沒有看見她似的,眼睛直視著跑道,誰也沒多看她一眼,臉上還都寫著幾個大字:這慫逼我不認識……(htt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