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今早上明明被開除了的人,晚上怎麼又會出現在新兵誓師大會上?”

“我也納悶啊!不過,一看就知道,這是背後有人。”

“背後有人又怎麼樣,他還能隻手遮天不成,鄭天喜做的那些醜事我們現在都知道了,軍隊還能坐視不管,任由這樣的人敗壞軍隊的名聲?”

“剛得到消息,那個張屠夫確實死了,之前說是死在鄭天喜繼母的手裏,後來又說是死在自己的兒子手裏,還有啊!那張屠夫居然和鄭天喜的繼母有一腿,這上梁不正下梁歪的,你看看吧!就算張屠夫真是被自己兒子殺的,那也是情殺!”

言辭尖銳,被肢體束縛了一天靈性的新兵們,靠著斷章取義和道聽途說,開始肆意發揮自己的想象力,一個個都成了福爾摩斯。

盧偉偉發現所有人都站在了自己這一邊,底氣更足了,“副師長,您都看見了吧!鄭天喜就是一個禍害,如果讓她繼續留下軍隊裏,我們軍隊的名聲遲早要給她敗光。”

朱副師長的臉色很不好看,鄭天喜就是一個禍害,這話她是同意的,這不,早上才做出開除決定,下午又讓薛政委去求了回來,為了給霍臨淵一個交代,特意讓鄭天喜做了這個新兵代表,這下倒好,犯了眾怒,全場新兵居然問他要交代!

還有這眾怒?

特麼的怒的是些什麼東西!真當他們政審部門是擺設嗎?

近年來,部隊雖然已經成為不少世家子弟鍍金的地方,他們當兵隻是混日子,混的是家族勢力的延續,錄取的時候在身體素質和身高體重上略有寬宥,但政治和作風上也絕不會姑息。

回想到傍晚時候,自己坐在了女兒身邊,還給她夾了一塊紅燒肉,心下一陣落寞,得,眼下的問題處理不好,閨女又得和他冷戰了,眼神不自覺的就瞟向了霍臨淵,還有和他站在一起的鄭天喜。

宣誓完畢的鄭天喜還是一臉雲淡風輕的模樣,站在台上,麵對著全場的質疑和謾罵,依然淡定從容。

沉穩的注視這全場,她根本沒想著逃跑,坦然麵對著,絲毫沒有怯意,更不為流言所動,就這麼看著那些人或竊竊私語,或大聲咒罵,嘴角的笑容輕輕淺淺,仿佛是在欣賞一場好戲。

話筒就在她的麵前,她沒有出聲辯解,這事遲早大家都會議論,那就讓他們議論個夠!

操場上的人見領導們遲遲不說話,越鬧越歡騰,最終還是副師長受不住這一份喧囂,一掌拍在桌子上,“安靜。”

中厚的聲音在操場上空回響,終於讓喧鬧的操場恢複了暫時的安靜。

副師長看著旁邊兩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當事人,很是頭疼。

台下的議論聲一波蓋過一波,政委不在,副師長很是糾結,不知道誰在這個時候說話,能有公信力,難道真的要依照霍臨淵的意思,上報軍事法庭,等候軍法處的處理?

“副師長,你別著急,這事我來處理!”

看著場下的議論已趨白日化,鄭天喜漫漠的從副師長的手中拿過話筒,淡淡一下,血雨腥風。(htt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