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天喜急忙去搶救桌上的文件,笑罵道,“靳大哥,你砸場子呢?”
靳秋水一臉的苦楚,“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別在我麵前秀恩愛,好歹照顧一下我這個失婚老男人的感受!”
“嗬嗬!”
“嗬嗬嗬!”
兩個人很是配合的一人給了他一聲冷笑。
焰霖直接拿筆將新的產權合同重新簽好,既然在靳秋水的眼裏,他和鄭天喜是一對兒,那就是一對吧!畢竟,在創業初始階段,這會讓靳秋水更有安全感。
至於以後,鄭天喜成長起來,靳秋水自然更有安全感。
當然,此時被笑聲嘲弄的靳秋水,怎麼也不會想到,焰霖和鄭天喜不會成為一家人,而他和焰霖會是一家人。
這個,鄭天喜也不知道。
她是重生,但不是先知。
上一世,被拘泥在監獄裏三十年,方寸天地裏很難感受到世事的變遷,她對於眼下的局勢,是焦灼的。
焦灼於她和霍臨淵的這一份感情。
於情於理,她能理解霍臨淵的失憶與不知情,可到底不暢不甘,因為霍臨淵的家人確實做了太多的事情。
雖然她並沒有受到大的傷害,但僅僅是因為僥幸。
她若是沒有那一份機警和幸運,結局還真是難以預料。
進軍營之後,她和朱英聊過,朱英軍檢的時候就沒有驗孕這麼一說,可見,霍家的人還插手了樂安縣的軍檢。
雖然,最後折在他們手中的依然是鄭四喜。
但這並不值得慶幸。
反而細思極恐,因為,哪怕明知道霍臨淵已經不記得她,霍家的人卻沒有打算要放過她。
換句話說,她現在的處境依然危險。
誠如霍臨淵所言,老爺子的勢力遍布帝都,對北疆軍區也有所滲透,這也是為什麼,霍臨淵會避到南疆來的原因。
他雖然在北疆軍區已經是個團長,很遺憾的,他連個結婚申請都遞交不上去。
鄭天喜想了又想,既然躲不過,那就幹脆不躲了。她就這樣光明正大的站在霍臨淵的身邊,站在軍營裏,看這些人能把她怎樣吧!
當然,她不回軍營也肯定不行,隻要軍籍在,她就是軍人。
是軍人,就得服從命令。
這不,薛政委一出麵,她就跟著回來了。
一路上,薛政委什麼也沒有說,鄭天喜什麼也沒有問。
一下車,她就直奔食堂,中午隻吃了一碗麵,下午在實驗室裏折騰了幾個小時,她真的餓了。
已經過了飯點,食堂裏卻沒有人。
她打了飯兀自吃著,好半天才看見兩個人走了進來。
正是牛運運和杜輝。
“你們怎麼才來?”
“遇上一個變態教官。”牛運運言簡意賅。
鄭天喜摸了摸鼻子,感覺牛運運說的就是霍臨淵,也沒去問,“他們人呢?怎麼隻有你倆?表現的特別好?”
“沒有,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
叫吃飯都沒反應過來?
那是被虐的有多慘?
鄭天喜撓了撓腦袋,表示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