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欣喜的是動物們隻是遷徙,就算是感受到他倆的存在,也沒有時間停下來攻擊他們。
讓她憂慮的是這大霧和這叢林裏遍布的野獸,當然,還有飛禽都是威脅,它們在空中橫衝直撞的,羽毛和鳥屎不時落在鄭天喜的頭上。
亡魚的眼前也是一片愁雲慘霧。
他這次學乖了,找的樹也足夠粗壯,別說騎一個他了,就算是再來七個,也一點關係也沒有。
背著竹簍一路向上,他幾乎爬到了樹梢上。
結果,總是有不明物體撞到他的頭,讓他防不勝防。
漫天霧氣裏,他什麼也看不見,隻能用手去觸摸自己的頭頂,入手全是濕濕糯糯的感覺,用手細細的撚,居然還有柔軟的觸覺,那是不同於自己頭發的另一種感覺。
將手指拿到鼻端來嗅,氣味有些淡,於是放進嘴裏((舔tiǎn)tiǎn)了((舔tiǎn)tiǎn),感覺有些難以言喻。
可突然,不知道腦袋裏是哪一根弦搭對了,他突然就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剛剛((舔tiǎn)tiǎn)的極有可能是鳥屎。
“嘔”
亡魚吐了。
下午吃的本來就多,到了這傍晚時分也沒有消化完全,偏偏又被那槍聲和動物的集體逃命嚇得胃痙攣,此時,一吐起來反而沒完沒了的。
明知道這個時候不宜開口,鄭天喜還是忍不住問道,“死魚,你怎麼啦”
“沒什麼,就是突然有點犯惡心。”
“再忍一忍,動物奔逃必有大事發生,不是天災,也必是,咱們還得躲一躲”
雖然盡量壓低了聲音,但總是感覺周圍的環境變得無端詭異。
“低頭”
亡魚啞著嗓音呐喊,鄭天喜隨聲低頭。
一顆子彈擦著鄭天喜的頭皮飛過,“噗”的一聲(射shè)入了樹幹裏。
“果然,特麼的比野獸更恐怖的,是人哎”
鄭天喜忍不住在內心裏感歎,伏低趴在橫枝上,卻是一動也不敢動的。
又不知過了多久,耳旁那些野獸的嘶吼聲終於漸行漸遠,人類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應該就是這個方向,沒錯。”
“這麼大的霧,有人咱們也看不清呀”
“不怕,咱們疤哥有順風耳,隻要他敢說話,咱們疤哥就能一槍(射shè)死他。”
這奉承的聲音真是諂媚到了骨子裏。
“別說這大話,這霧濃得跟他媽女人的頭發似的,老子也是兩眼一抹黑,槍都打了好幾發了也不知道這人(射shè)死沒”
好在,這個被奉承的對象腦袋還算清醒。
“不過是個(嬌jiāo)滴滴的小姑娘,還能逃得過疤哥的手掌心”
手下繼續拍馬(屁i)。
“她(身shēn)邊兩個男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燈。”
疤哥不厭其煩的解釋,聽得出來,他對這些馬(屁i)聲還是感到很滿足的。
腳步聲越走越近,最後停在了鄭天喜藏(身shēn)的大樹下。
“姑娘,我看見你了,快點下來吧”
靠啊
這都能看見
鄭天喜屏住呼吸,有些不敢相信。
緊閉的眼睛一點點的睜開,入目全是白皚皚的一片。
鄭天喜突然明了,這些人根本就不可能看見她,這是想詐和呢
chaptererr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