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得看它是公的還是母了咯!”
亡魚嘴上耍貧,心中著實有點戚戚然:這落雁山果然不是人來的地方,深入無人區不過半個多小時,居然能碰上一隻吊眼翻睛的大老虎?
這是存心不想讓人活吧!
和鄭天喜四目相對,倆人都有些不敢去看地上的老虎。
鄭天喜卻不想坐以待斃,摸了摸自己的背簍,裏麵還有一把廢棄的柴刀,是她從自己住的柴房裏找到的,鏽跡斑斑,估計連砍柴都很困難,天喜是打算用來代替鋤頭刨土的,畢竟倆人上山的目的,是找幾株珍稀藥材,僅此而已!
將柴刀握在手上,底氣著實沒有增加多少,“喂,死魚,你身上還有什麼物件?你的槍是怎麼回事,還能響不?”
實在是想不起來,我們國家的野生動物保護法是哪一年生效的,但現在肯定還沒有生效,鄭天喜也不想殺害國家未來的一級保護動物,但是正當防衛還是要做的!
要是能防衛過當,失手殺了,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我還有匕首、鏟子和剪刀,槍還隻是在試驗階段,我一共裝了三發子彈,剛才光有聲,沒有火,要不我再試試?”
“得了吧!啞炮還是不要放的好,省得激怒了它!”
樹下的猛虎已經有些狂躁,圍著兩個人藏身的樹一圈一圈的轉著,它沒有抬頭,似乎並不知道兩個人躲藏在樹上,但空氣中肯定有倆人散落的氣息,所以老虎也並沒有走遠。
而是在樹下不停的繞圈。
一圈又一圈,鄭天喜覺得自己抱樹的手都麻了。
她爬的太高,樹梢上的枝丫細嫩,她怕自己將樹枝壓折了,所以並不敢將重心放在上麵,隻能整個人撲在大樹幹上。
十分鍾過去了,二十分鍾過去,半個小時過去了,老虎遲遲沒有走開,也許它沒有突然上樹,就已經算得上是上帝的關愛了!
突然,鄭天喜的手心下滑,汗量達到一定的程度,再也hold不住。
粗糲的樹皮劃破手心,鮮血頓時流了出來,鄭天喜的臉瞬時就白了,血,她居然流血了!
淡淡的血腥氣咱們人類或許聞不到,但是對於嗅覺極度敏銳的野生動物來說,無疑是給它們打開了一扇饕鬄盛宴的大門。
老虎的鼻子確實靈敏,很快就選中了鄭天喜所在的這棵樹,它撲騰著前爪就要上樹,但是滿滾滾的肚子似乎暴露了什麼……
“它懷孕了!懷孕了!”鄭天喜驚喜的出聲,許是心底有了安慰,手瞬間也不打顫了,她稍稍退下樹梢,坐在一根小碗粗細的枝丫上,將手中的口血子放進嘴裏吸吮,“亡魚,別緊張了,這隻老虎上不了樹,它肚子太大了,估計就要臨盆了!”
那老虎的前爪在樹上不斷的抓刨著,果然沒有彈跳上樹。
一來是它的身軀太過龐大,二來是鄭天喜選的樹實在是有些“纖細”,直徑二十公分,老虎似乎覺得不安全。
然後,撞斷樹木這種野蠻的行徑,也確實不是它這隻準媽媽該做的事情,隻有源源不斷的呼嘯開始肆虐,一聲聲沉悶又威嚴,直達了大倫村的周邊……
大倫村正在集體拓荒的村民聞聲也有些詫異,按理說,周邊幾個村落近幾年來已經很少有虎患,沒曾想,今日又聽見老虎發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