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媽的媽呀？這臉確實夠大的！”
“是啊！”之前的大娘也附和，“咱們這十裏八村的就沒有聽說過，嫁人還要給姥姥家分彩禮的！”
“是啊！是啊！誰家要是條件過的去，誰不是貼補一點給小年輕，這又不是賣女兒，還上趕著分彩禮？”
“關鍵是還不是她女兒的女兒，這臉皮得有多厚啊！”
四周的議論聲漫漠，老太太的臉皮著實很厚，在周圍人群的指指點點裏，硬是沒有半點的慌亂，倒是兩個舅母，臉色有些訕訕。
“你們都給我閉嘴，你們知道個什麼！都說養育大於親生，我女兒辛辛苦苦將她養大，一把屎一把尿的帶大了她……我怎麼就沒有臉了？再說，我這是為我自己要的嗎？我當然是為了我女兒要的！”
老太太覥著一張老臉質問，臉不紅氣不喘的。
那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險些要將鄭天喜給逗笑了，“姥姥，您八歲的時候還要人把屎把尿呢？我後媽進門的時候，我都已經八歲了，洗衣做飯，端茶倒水的啥沒有學會？就是後來，媽媽生了弟弟，那把屎把尿的活，我也沒少做，至少比你這個做姥姥的做的多吧？您還說您有臉呢？您臉在哪呢？我怎麼看不見！”
經鄭天喜這麼一說，在場的人哪裏還有不明白的。
“老太太，算了吧！這不是你該得的錢，別揪著不放了，還不是親生的外孫女……”
“親生的外孫女也沒有姥姥的份呢！嫡親的孫女都不用分錢給奶奶！沒臉沒皮的，這是看人家小姑娘好欺負吧！也是，他爸剛動了大手術，這是沒人給她撐腰了！”
“咦，不對，這說了半天，老太太，您女兒呢？”
“老公生病，也不見著來照顧，既然想要錢，怎麼不自己來？”
“是啊！她來，可比你好要些！”
“看這情形，八成是來不了，這兄弟和嫂子都出麵了，莫不是，死了？”
“真要是死了，那他們這娘家和這丫頭就更沒有關係了，話說回來，這幾個人還真是不要臉呀！”
“你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老太太沒有拐杖，隻能用手狠狠的拍著自己的大腿，惡狠狠的罵著眾人，“你們一個個吃飽撐的，在這裏管別人家的閑事，我女兒活的好好的，你們才都死了呢！”
“哦？既然沒死，那你讓她站出來呀！”
田繼芳殺人，老太太自覺沒臉，根本就不想提起。
但是此時被人圍堵著，似乎不說還不行，一雙賊溜溜的老眼睛轉了轉，坐在地上又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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