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四喜的臉上被熱粥燙出的紅痕並沒有散盡,此時梨花帶雨的哭著,還挺有一番味道的。
但是這一番趣味卻讓郭國宏皺起了眉。
他是插隊知青回城,年齡比天喜和四喜這樣正常升學上來的準大學生大上了好幾歲,複讀考大學對他還說雖然是人生大事,但卻並不是唯一的大事。
他已經二十多歲,對結婚生子有著強烈的渴望,這些渴望在很多的時候都是能秒殺求知欲的。
“天喜,剛剛鄭四喜說的都是真的嗎?”郭國宏單手插兜,踢踏著腳步走了過來,微垂下的三角眼裏閃過幾抹算計,但更多的卻是興奮。
鄭天喜著急進校長室,並不想和這兩個人瞎折騰,正打算無視他們,卻不想整個人被郭國宏給壁咚住了。
靠啊!
鄭天喜鼓了鼓腮幫子,這真是想讓人不發火都難!
“我數到三,把你的賤手從我的麵前挪開!”昨晚和荷槍實彈的歹徒廝殺,剛才又和前世的冤家拚命,現在麵對這瘦竹竿似的“文弱書生”,鄭天喜還真是一點也不帶怕的。
“不是,鄭天喜你什麼意思?”
“三!”
“天喜,你是不是害羞啊?”
“二!”
“不是你和四喜說你喜歡我,嫉妒我和她……啊……痛……”郭國宏捂著襠在原地蹦躂了好一會,鼻涕和眼淚都噴了出來,“你……你這不是還沒數到‘一’嘛!”
“不想聽你廢話!”
簡單粗暴的一腳直擊襠下,通過這幾日的實踐,鄭天喜深覺上一世獄友蔣哥的話最有道理:對付男人,隻這一腳,所向無敵。
鄭四喜看著郭國宏剛出場就失利,暗罵了一句窩囊廢,雖然有些小懼怕,但還是伸手拽住了鄭天喜。
“天喜,你現在不能上去,我爸正在和校長說話呢!”
“放心,我會敲門的!”不耐煩的去拂鄭四喜的手,若不是時間有限,鄭天喜真想一次將鄭四喜打服氣。
上一世讀書時因為是同村關係,她雖不喜歡鄭四喜,但兩人的關係卻也從未交惡。入獄後,鄭四喜在她麵前更是毫無存在感,若不是她被車撞飛時那最後的一瞥引起了她的疑慮,此生,她定然不會對鄭四喜多加關注的。
可就因為稍稍留了點心,她躺在醫院手術室的門口恢複體力的時候,才注意到鄭四喜提著兩個開水瓶搖搖晃晃的奔過來,看似步履不穩,實則是想狠狠的踩上她的手臂。
樸一交手,繼而是一發不可收拾。
鄭四喜簡直就像是一條附體之蛆,惡心的人簡直不要不要的。
“不行,敲門也不可以,他們談的可是機要的事情,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想去橫插一腳?”
從鄭四喜閃爍的眼光裏,鄭天喜似乎捕捉到什麼關鍵的訊息,但是一時半會兒,又有些理不清,不耐煩的狠狠一甩手,“信不信我將你揍成一個丸子?”
解決完兩個麻煩,這才從狹窄的樓梯口衝上了樓。
四樓是辦公區,平時走動的人就不多,此時已經是暑假,來往的人本應該更少,此時不知道為什麼,裏裏外外居然人山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