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也像是染了血,通紅通紅的。
鄭天喜急忙撿起地上的掃帚,橫檔在自己的胸前,眼角餘光一直往虛掩的會議室門上瞟,不知道為什麼椅子響了那麼久,卻還沒有人出來。
“張申平,這裏是警察局,你可不要亂來。”
鄭天喜看見張申平通紅的眼神有些害怕,這眼神代表的狠厲前一世深入骨髓,成為她今生今世都不可能磨滅的記憶,“不,不要,你別過來,別過來!”
請求突然變得卑微,聲音裏竟然帶著低低的嗚咽聲,她一步一步的向後倒退,直到抵住了會議室的大門,她伸手拍門,哪怕拿著掃帚,她也突然不敢獨自麵對。
“救……救命啊!”
拳頭掄起帶起的風聲已經到了耳郭邊,鄭天喜擦著拳風蹲在了地上,雙腳頓時木了,眼見著躲過了張申平發瘋的拳頭,卻躲不過他抬起的腳。
張申平的眼中空無一物,隻有被血色覆蓋的殺意,他的腦海中也是一片空白,但是有一個聲音一遍一遍的在耳邊響起,“殺了她,殺了這個婊子,她居然敢動手打你,殺了她,她就是個婊子,她騙了你!”
“啊——”
驚叫。
鄭天喜死死的閉著眼睛,一秒、兩秒、三秒……
時間一秒秒的流逝,預期之中的疼痛卻始終沒有來臨,鄭天喜悄悄睜開一隻眼,卻看到一個高大的背影。
他單腳站立著,手上甚至還杵著一隻輕拐,另一隻手上還掛著繃帶,可就是這麼詭異的姿態裏,他還是能抽出手牢牢的架住了張申平從上而下踹向她小腹的腳,時間似乎靜止了幾秒。
然後就見他輕輕的扭轉手腕,殺豬般的叫聲就從張申平的嘴裏溢了出來,“哢嚓”一聲,他的胯骨被極致扭轉。
鄭天喜驚嚇的張大了嘴巴,身上已經細密的出了一聲冷汗。
風從她身後的門裏吹出,耳畔響起了一陣機器轟鳴的聲音,這聲音聽著似乎有些特殊,鄭天喜扭頭,她的眼珠子差點瞪了出來。
直升機?
她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確信自己沒有看錯……沒錯,盤旋在窗戶外的正是一架軍用直升機,一條繩梯從天而降,下擺正垂在鐵窗上。
不經意間,鄭天喜似乎還看見了駕駛室裏楊廉臉上的微笑。
這……這兩個人,不是走了嗎?怎麼又折返了?
而且還將直升機開進了警察局?
怪不得剛剛她都聽見會議室裏的一片混亂的椅子聲,卻遲遲等不到民警出來支援,原來是這兩隻幺蛾子再耍帥,害得她差一點就被張申平給踹死。
此時的張申平已經不用她出手,就已經躺在地上動彈不得,韌帶斷裂般的疼痛讓他慘叫了幾聲,就暈了過去,整個走廊頓時陷入了一片安靜。
鄭天喜掬了一把頭上的汗,開口,“你……你怎麼來了?”
霍臨淵這才轉過身,刀削般俊朗的麵頰上洋溢的微笑比窗外的陽光還要燦爛,他伸手將鄭天喜從地上拉了起來,又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鼻子,“媳婦,驚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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