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儲物櫃到床頭櫃,然後是床單、被罩和枕頭底下。
什麼也沒有!
“靠,居然是個窮逼!”
“什麼都沒有,也敢住聖慈醫院。”
六十多歲的馬大娘最喜歡見義勇為,“小王,你先按住她,我就叫護士,看看她的賬上還有沒有錢……”
老太太還沒有出去,護士就帶著安保進來了,問鄭四喜要家屬的聯係方式,問她要診療費。
那一天,她是霍臨淵送進醫院的吧?
鄭四喜遲疑了。
如果是的話,為什麼霍臨淵連醫藥費都沒有給她墊付呢?如果不是,又是誰送她來醫院的!
記得執行任務之前,是焰玉芬聯係她的。
她有些心動,卻又不敢擅自行動,於是,將消息告訴了吳天明,最後在霍臨淵的安排下,上演了實驗室裏的那一出戲。
最後落得現在這樣的下場!
現在她應該給誰打電話呢?她又算是誰的人?焰玉芬的?吳天明的?還是霍正雄的?
本是一顆可有可無的棋子,她為了彰顯自己的存在感,硬生生的活成了三姓家奴,到如今,淪落至此,卻不知道該要倚靠誰,又該怨恨誰!
不過,怨恨韓素描肯定就對了。
她從地上爬起來,就要朝鄭天喜衝去。
鄭天喜的嘴角掛著涼薄的笑,這個女人落入這樣的境地,居然還不能自身,看來是無藥可救了。
她並沒閃躲和避讓,因為她知道,鄭四喜撲不過來。
果然,那護工和護士以為鄭四喜這是想跑,一人拉住她的一隻胳膊,將她拽回了原位。
再次確認鄭四喜身無長物後,鄭四喜被拉扯到了護士站。
鄭四喜這些天在醫院裏沒人管也沒人問,這形勢怎麼想怎麼不對勁,她原本也不算是個笨的,很擔心自己一個電話沒有打好,反而惹來了殺身之禍,遲遲不肯打電話。
護士是個能忍的,護工卻不是。
小王護工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弄來一盆水,兜頭就潑在了鄭四喜的腦門上,然後她一把拽住了鄭四喜臉上的繃帶,像是剝蛋殼似的,將她臉上的紗布往下扯,動作強勢又蠻橫。
鄭四喜不知道自己臉的恢複情況,情急之下大聲呼救。
隻可惜,圍觀的群眾不買賬。
畢竟,鄭四喜之前拿茶杯砸他們,並讓他們滾的事情才剛發生沒有多久,沒有人願意為她出頭。
小王的動作迅速,很快,就將鄭四喜臉上的紗布拆了一個一幹二淨。
人群裏安靜了幾秒,繼而爆發出了哄堂的大笑聲。
鄭四喜怔愣的看著人群,後知後覺的驚叫出聲,她的臉,她的臉一定是毀了……
隔著人山人海,鄭天喜遠遠的看了一眼,鄭四喜的臉上卻是被濃硫酸腐蝕了,而且並沒有得到很好的治療,更或者說,硫酸腐蝕了她整容後的麵部假體,她的臉毀了……而且,相當的難看。
鄭天喜雖然從未想過要這樣懲治鄭四喜,但她落入這樣的局麵,她的心下還是快意的。
不過,回到了耿耿的病房,她還是將餘淮提溜到了牆角,準備好好數落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