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拍賣會如期舉行。
這次拍賣會主拍的產品是藥品,各種珍稀稀奇的藥材應有盡有。
鄭天喜為了避免單刀直入被人算計,很是隨意的跟拍了幾個產品,入手了一支老山參,幾株鐵皮石斛。
“這些東西的價錢都不算便宜,感覺咱們就像是幾隻待宰的肥羊。”霍鬱開口。
雖然來這裏的建議是他提出來的,可他是真的不知道,藥品會在這裏賣的這麼貴。
“拍賣公司把藥效說的太驚人,自然引得很多外行人來湊熱鬧,那東西若是真有療效,花多少錢都無所謂的。”
“阿姐,我師傅的眼光是不會錯的。”
小助理已經自來熟的叫鄭天喜阿姐了,霍鬱和霍臨淵同時挑了挑眉,鄭天喜什麼也沒有說,隻是點頭應下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鄭天喜撿著自己看的過眼的又拍了兩件,隨後隻等著最後的壓軸雪蓮花。
拍賣會上的東西,若是真的想要,其實也簡單,因為拍賣奉行的原則就是價高者得。
捧著雪蓮花回去的時候,費仁孚的眼中滿是笑意。
韓耿耿的朱老爺子雖然不能根治,但是有了這雪蓮花做藥引子,朱三寧有信心將耿耿的病情控製住。
回去的路上,費仁孚就將這一消息告訴了鄭天喜。
鄭天喜自是喜不自勝的。
雖然和舊人相認,她還沒有完全做好準備,但是為了自己的女兒,別說是她和朱三寧還有師徒的情分在,就是完完全全是一個陌生人,她也得求上門去。
朱三寧年近七旬,悉心教導了義子七年,亡魚現在也已經出師。
無論是爭名奪利,還是治病救人,他都已經不需要親力親為。
但是,從報紙上看到鄭天喜的消息那一刻起,朱神醫在自己的藥廬裏就呆不住了,當年,他若是知道天喜去讀軍校會那麼容易出事,他是怎麼也不會讓她去的。
當年為了收下亡魚做學徒,他可是特意刁難了一回鄭天喜的,七年來,他和亡魚日日在一起,免不了總是會想到鄭天喜。
當然,除了他們,還有費家的一眾老小,也是時常感念鄭天喜的。
一來是當年的鄭天喜的鐵皮石斛實在是采摘的太過及時,雖然是一場買賣,卻也夾雜著天大的人情,二來是鄭天喜的家人全部搬到了樂安縣,就住在費家老宅不遠處的臨街店麵,見麵三分情,就算不會想起,也會時時惦念。
臧雪蓮到手後不久,朱三寧就帶著亡魚登門。
時光無情流逝,經過七年歲月的洗禮,朱三寧清臒的麵容裏增添了幾分仙風道骨,一雙眼睛格外的明亮,看著就像是一個世外高人。
中醫講究養生,醫療食補,七十幾歲的老人鶴發童顏,也很正常。
亡魚已經二十七歲,從青蔥少年長成了一個精壯的小夥子,進門時,他看向鄭天喜的眼神格外複雜。
“師傅,大哥!”鄭天喜恭敬的稱呼,起身相迎。
老爺子傲嬌的一甩頭,“哼,你還記得有我這個師傅。”
鄭天喜無奈的摸了摸鼻子,“師傅您坐,徒弟給你敬茶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