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閔雪晴側頭看著如萱:“姐姐,納蘭生了一個兒子,這下皇後的位置是不是就是她的了?”
如萱點點頭:“納蘭深得皇上寵愛,這次又生了龍子,皇後娘娘的位置肯定非她莫屬。哎,到時候姐姐的日子便不好過了。”
看到如萱愁眉不展,閔雪晴有些納悶:“納蘭做了皇後,姐姐怎麼會如此擔憂啊?”
如萱盯著閔雪晴的眸子,輕歎一聲:“哎,妹妹你有所不知,自從你走後,鷹王****到姐姐這裏來,納蘭懷著身孕,心中恨極,聽別的妃子說,納蘭已經對我恨之入骨,認為這段時間,姐姐用妖術迷惑住了鷹王。”
說到這裏,如萱眼睛中已經湧滿淚水:“妹妹,你說,若是她真的當了皇後娘娘,她豈能放過我啊,這後宮都歸皇後娘娘管,就是連皇上都不會過問後宮之事,到時候納蘭隨便找個理由,也許姐姐的性命就沒了。”
看到如萱擔憂的樣子,閔雪晴不禁低聲安慰道:“也許事情沒有你想象中的糟糕,別想太多了。”
正在這時,隻見如萱的眉頭緊皺,似乎在想著什麼事情,閔雪晴伸出手指輕輕戳了一下她的額頭,戲謔道:“想什麼那,都入神了?”
如萱回過神來,自己又顧自搖搖頭,閔雪晴見此,疑惑的盯著她,不知她怎麼了,良久之後,如萱才緩緩說道:“妹妹,今天,姐姐偶然撞見了一件事情,不知道怎麼回事?”
閔雪晴疑惑的看著如萱,希望她繼續說下去,如萱這才說道:“這幾日,姐姐的身子因為妊娠反應,所以吐的厲害,約三更天了,還是睡意全無,床上躺著睡不著,便起了身子,披了一件衣服,於是到院中走走。”
停頓片刻,她繼續說道:“姐姐第一次懷孕,不知道反應會這麼大,折磨的姐姐寢食難安,到院中透透氣,這種症狀便會緩解一番,今天也是如此,可是,姐姐卻偶然發現了一件事情,很是納悶。”
“何事?”
如萱似乎在回憶,她慢慢說道:“在院中坐了片刻,夜深人靜,月亮正圓,感覺身上舒服一些,正想回屋睡覺,卻聽到了嬰孩的一聲啼哭。”
閔雪晴驚詫:“嬰孩的啼哭?”
如萱疑惑地說道:“是啊,第一次以為是聽錯了,可是又清晰的聽到了第二聲,於是,我趕緊向院外走去,從大門的縫隙中向外偷偷看去,卻發現一個人影已經匆匆離去,隻是那個嬰孩的聲音,再也沒有出現過。”
這真是件奇怪的事情,皇宮之中竟然有嬰孩的哭泣之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若是真的如此,那個孩子是誰的?一連串的問號在閔雪晴的腦海中翻騰,但實在也理不出什麼頭緒,如萱看到她眉頭緊皺,這才慌忙又解釋:“許是啊,姐姐聽錯了,咱不說那個了,還有個重要的事情姐姐沒問呢。”
“啊”閔雪晴終於回過神來。
“妹妹,你既然已經回來了,鷹王可將解藥給你服下?”聲音裏透著擔憂。
原來是這個事情,閔雪晴輕笑道:“這個姐姐無需擔心,鷹王今天給我服下了一顆藥丸,也許生命還能再支持一百天。”
“這……”如萱聽聞,不知道說什麼好,僅僅一百天而已,這可如何是好,難道白天之後,妹妹還要離去嗎?哎,心中哀歎,竟沒了話語,低頭不語,不免有些悲傷。
見如萱這樣,閔雪晴倒是笑得開懷:“姐姐,這事情不用勞煩,妹妹總會想辦法要出解藥,你放心吧。”
“真的?”如萱還是有些擔憂。
閔雪晴沒有言語,隻是重重點點頭。
兩人無話,爐火正旺,將這冬日的寒冷驅逐的一幹二淨,此時此刻,多了一分寧靜,少了一分飄搖,就這麼靜靜的坐著,想著一點點心事,空間,似乎又回到了現代,那個坐在飄窗上喝咖啡的現代女孩穆雪。
夜慢慢沉沉下來,兩人都已經睡下,今夜,是如此的安靜,有人沉靜在喜悅之中,有人已經在做著美夢,而有的人,此時正寢食難安。
納蘭貴妃府,廳堂之中,納蘭此時正斜靠在床鋪之上,臉上略有些蒼白,看著有些虛弱,剛剛生產完,臉上又充滿了怒氣,所以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陰森和恐怖。
她目光中沒有任何溫情,聲音如冬天的風兒般凜冽,眉頭微皺,幾乎從牙縫中擠出話語:“你說,今天早上那個嬰孩哭過兩聲?”
對麵之人乃是一個嬤嬤,此時早已經嚇得如篩糠般抖動起來:“貴妃饒命啊,饒命啊!本來是為那個孩兒服下了安睡藥物,可不知道怎麼回事,許是被風吹著了,就忽地醒了,然後哭了兩聲,奴才都嚇死了,慌忙將娃兒的嘴巴捂住,匆匆忙忙抱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