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態度,聊個屁啊!”
李琰微笑道:“你就和姓韓的聊唄,那‘王狗蛋’的本事本就不在軍事,和將軍話不投機,本來也沒啥聊的。姓韓的可不一樣,陛下稱他是‘兵仙’!”
夜幕降臨,屠岸設宴接待李琰、韓信。
蕭何不願與綁架自己的敵人同座,李琰也不勉強,令部下送去好酒好菜,好生伺候。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屠岸拱手道:“韓先生,我崤關固若金湯,易守難攻,號稱關中鎖鑰,屠某鎮守於此,大秦無憂矣!”
韓信微微一笑,頷首道:“大秦自保五年,有崤函二關足矣......”
態度很和藹,話卻很難聽,自保啥意思?怎麼又是五年?五年後又會怎樣?
屠岸端起酒樽道:“韓先生竟然是知兵之人,何不暢所欲言,讓屠某也長長見識!”
李琰也一旁打趣,“韓先生,咱們一路來可是第一次喝上這樣的美酒,吃上這樣的大肉,看在這酒肉份上,你就滿足屠將軍一次唄!”
韓信微笑點頭,他知道屠岸從軍數十載,也算是同道中人,當即回敬屠岸:“大秦若滿足自保,自然是死守崤關函穀關。然若要複興往日榮光,再統華夏,崤函二關卻無能為力。”
屠岸不服,大聲道:“待時機成熟時,我大軍東出征伐中原諸國,還得從崤函二關出,何談二關無能為力?”
李琰點點頭,“屠將軍說得對,大秦祖上就是從兩關東出,首先征伐魏韓,攫取大片土地人口,再逐步發展,大敗趙國,解決最大對手,最後以雷霆掃穴之勢橫掃六合,統一華夏!二關於大秦,無論攻守,都至關重要!”
屠岸、李琰兩人說的頭頭是道,韓信卻輕蔑一笑:“當日大秦擊敗中原六國的關鍵不在於崤函二關有多重要,也不在於秦有多強。”
屠岸李琰頓時不悅,一齊問道:“那在於什麼?”
“在於六國!在於六國的分裂!”
這可是新觀點,李琰一時領會不了,但屠岸卻來了興趣,隻覺得這位韓先生確實有真才實學,當即恭恭敬敬端起酒樽敬酒,“先生請講下去,屠某受教了。”
韓信點頭道:“將軍剛剛說‘待時機成熟,大秦再東出征伐諸國’,韓某想問問,所謂的‘時機成熟’是何年何月?”
屠岸歎息道:“我大秦此番受挫,幾乎亡國滅種,若再想東出,光積蓄力量至少等上十年甚至二十年。”
“十年二十年?!將軍認為中原會等上大秦十年二十年嗎?”
屠岸一愣,“韓先生何意?”
韓信朗聲道:“韓某斷定,五年之後,中原當歸於一統!或項羽,或劉邦,其中一人必為中原之共主!”
“屆時中原土地為秦國十倍,人口為秦國十倍!到了那時候,秦國即便再有積蓄,還敢東出嗎?隻怕是死守兩關也不可守吧!”
“兩關不可守,哪還有大秦嗎?”
韓信話音一落,屠岸手中酒樽“咣當”一聲掉在地上,整個人汗流浹背,顫聲道:“先生仙人!兵仙!我大秦六百年基業,靠先生振興!”
李琰也冷汗直流,難怪陛下如此看重此人,幸虧自己完成任務,否則怎麼對得起陛下,對得起大秦。
屠岸稍微平靜心情後,皺眉再問:“韓先生,我大秦現在既無力東出。”
“然不東出隻能看著劉、項做大,這兩條路都不通!”
“韓先生,可有破解之法?”
韓信莞爾一笑:“韓某有一計,不必東出,也可征討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