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莊表演劍術,卻劍劍刺向劉邦!
危急之時,張良又是摔杯子,又是肚子痛,為了就是拖延時間。
範增白了他一眼,不耐煩揮揮手道:“你去吧,快去快回。”
張良笑著點點頭,轉身往外走,突然又轉過身來對對麵的項伯招招手:“項伯大哥,我不知道......茅廁所在......”
項伯會意,大笑著走過來:“大哥帶你去,哈哈哈......”
如此,兩人出了擺宴席的營帳。
一出營帳,張良立即放下摁住肚子的雙手,對著項伯一揖到底,哭喪著求道:“大哥救命!大哥救命!”
項伯大吃一驚,急急問道:“賢弟何故如此,誰要殺賢弟?”
“哎呦!”張良急得直跳腳,“大哥實在太忠厚了,難道您看不出來,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啊!”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難道莊兒要刺殺沛公?!”
“大哥,還不明顯嗎?”
項伯恍然大悟,自言自語道:“難怪這小崽子劍劍指向沛公,原來他有目的,我還以為這小崽子這次發揮失常......”
“所以,小弟隻求大哥救命啊!”張良眼淚都要出來了。
項伯握住張良雙手,安撫道:“賢弟莫急,項莊年紀輕輕,不會妄殺無辜,究竟是誰要殺沛公?難道是羽兒嗎?”
張良搖搖頭,歎息道:“不會是項將軍,若是項將軍要殺我等,根本無需多費手段。”
項伯點點頭,顯然讚同張良分析,皺眉問道:“那究竟是誰要殺沛公?”
“亞父!一定是亞父範增!”
“範增?!”項伯又是大吃一驚,“範增為何要殺沛公啊?”
“哎呀!小弟也不知啊!十萬火急,大哥快救人啊!”
沒想到項伯卻犯起了難,長籲一口氣歎道:“範增在我軍地位極高,羽兒都尊他為亞父,我即便是羽兒叔父,也不敢與他為敵,今日隻怕是......救不了沛公......”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張良乞求項伯救人,都快要跪下來了。
可惜項伯卻說不敢得罪範增,救不了劉邦。
一聽這話,張良萬念俱灰,整個人都癱軟下來。
“不過賢弟放心,有大哥在此,定能保你一條性命!”
張良突然看到希望,眼淚嘩嘩流下,拉著項伯手臂哭泣道:“沒用了,小弟今晚必死於範增手中!”
項伯拍拍張良手臂寬慰道:“範增意在沛公,有我求情,必可保全賢弟!”
張良卻依然哭泣道:“大哥,難道你不知道範增為人嗎?
“他心狠手辣,既然殺了沛公,必然斬草除根!我等今晚必定無一人可活啊!”
“這......”項伯頓時啞然,張良分析的還真有道理,範增為人他是了解的,做事不擇手段,亦從不給對手留後路。
這次輪到項伯著急了,他為人憨厚重情義,劉邦他可以不管,但決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救命恩人命喪當場!
但範增決意要殺人,他真沒把握擋住,左右為難之際,額頭上都滲出了細汗。
突然張良叫道:“大哥,小弟有妙計,既可以救小弟一命,又可以讓你不與範增翻臉!兩全其美!”
項伯大喜,撫掌道:“子房,是何妙計?快快說來......”
這邊廂,張良出去後,範增又站起身來:“項少將軍劍法超群,我等意猶未盡,莊兒你再演繹劍法!”
接著瞟了劉邦一眼,嘿嘿冷笑:“還請沛公端坐,欣賞劍舞!”
劉邦徹底慌了,大屁股挪了挪,想要起身,卻見範增死死盯著他,怕是隨時要暴起,即刻害了自己。
他知道張良出去定是想要營救自己,現在隻能將所有希望寄托給張良了!
然而,項莊不給他機會了!
“看劍!”“咻!”的一聲,隻見項莊立足一跳,足有丈餘高,接著空中甩力,縱然躍下,劍尖直指劉邦,如此速度,劉邦又是跪坐,根本躲無可躲。
“啊呀呀!我的小命就要交代了!”
電光火石間,隻聽得“叮”的一聲刺耳鳴叫,緊接著項莊躍下,穩穩站在劉邦對麵。
而劉邦已經嚇的滿頭大汗,雖是滿頭大汗,卻是安然無恙。
怎麼回事?難道項莊失手了,既然失手又怎麼穩穩落地。
原來,項莊的劍不是失手了,而是被項伯格開了!
卻見項伯站在項莊對麵,手中也拿著一柄鐵劍,昂聲道:“莊兒好劍法,把叔父的癮兒也撩撥起來了,不如叔父和你切磋切磋,一起為沛公等貴客助興!”
“好!好!好啊!”劉邦站起來撫掌叫好,激動的雙目含淚!
救星來了!剛剛一隻腳已經踏入閻王殿,硬生生被項伯扯出來,從死到生,劉邦心情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