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無計可施之際,突然侍衛進入營帳傳報:“秦軍使者來報。”
“秦軍使者?!”眾人大驚,兩軍對壘之際,秦軍派出使臣有何意圖?求和?獻關?還是因為打了勝仗,特意過來揚武揚威?
劉邦不慌不忙,微笑道:“這樣也好,聽聽秦軍使者說什麼?”
很快侍衛將秦軍使者領進營帳,所謂的使者是一個儒生,並沒過多話語,拜見劉邦後從衣袖中緩緩掏出一封信箋,雙手遞上,“大秦皇帝陛下,有話對將軍通報!”
劉邦並不接信箋,冷笑道:“戰場見高低罷了,又有何話可講?”
那使者沒想到劉邦初敗後還有如此氣魄,神情頗為尷尬,頓了頓說道:“將軍何不接過信箋?或許對秦楚皆有利者。”
劉邦裝逼裝夠了,繃著臉接過信箋當場開封,裏麵是一張錦絹,上麵隻寫著一行小楷:“明日午時,轅門外相會,勿帶甲士!”
“秦三世子嬰相邀,還不帶甲士!”麵對這突如其來的邀請,劉邦一時回不過神,臉上陰晴變幻。
使者見劉邦接過信箋,不願多呆,拱手道:“信已送到,在下這就回去複命。”說完轉身就要走。
劉邦卻嗬斥道:“告訴你家皇帝,本將明日準時赴約!”
使者頻頻點頭,趕緊返身離開楚軍營帳。
“哈!哈!哈......”樊噲頓時大笑不已,“等到明日主公與那勞什子秦皇相會之時,俺老樊突然殺出,必取他首級,大事可定矣!”
哪知張良卻搖頭道:“老樊不可輕舉妄動。”
樊噲頓時不悅,大聲道:“為何不能輕舉妄動?隻要殺了秦王,大事可成!難道老張你不相信俺的實力?”
張良反問道:“我當然相信你的實力,那你相信秦弩的威力嗎?”
“這......”樊噲頓時啞口無言。
樊噲知道張良說的對,他是見識過秦弩的威力的,恐怕自己還沒衝上去就要被射成刺蝟。
“既然如此,那大哥豈不危險?”
“正是如此!”張良點點頭道,“況且剛剛那使臣神色慌張,看來秦軍必有奸計!”
“哇呀呀!秦國賊子,射穿我右腿,還想害我大哥!賊子!賊子!”樊噲怒火衝天,氣的破口大罵。
酈食其跨上一步說道: “既然如此,主公不可赴約!”
“對!不可赴約!”
“不可赴約!否則必中秦賊圈套!”
“不可赴約!不可赴約!太危險了!”
......
眾臣頓時紛紛附議。
劉邦也猶疑起來,要說有危險,真是有危險,秦弩射程他是親眼見識過的,若是自己和秦王相會,秦兵神箭手遠遠埋伏,瞧準時機以弩箭射之,防不勝防啊!
但是不去赴約也不合適,自己男子漢大丈夫,堂堂一軍之主,既然答應了秦皇之約,又怎麼可以出爾反爾呢?
再說,自己確實想會會新登基的秦三世,看看他究竟是一條龍,還是徒有其表,今日運氣好才擊敗自己,不過是一條蟲而已!
左右為難之下,劉邦看向自己的第一軍師張良,想聽聽他的意見。
張良知道劉邦的想法,同時自己同樣充滿了好奇,和劉邦一樣想探探秦王的底。
“太冒險了,太冒險了......”張良再三思考,感覺還是太危險,沉吟道:“有道是......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我去!”不等張良把話說完,劉邦卻已下定決心:“我決定去會會這個秦國新皇帝——子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