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伴隨著惡狠狠的話語還有兩個響亮的巴掌落下。
嗡嗡作響的腦袋一片空白,嘴角稍動就傳來陣陣鑽心疼痛,我倒吸口冷氣。突然察覺他在撕扯我的衣服。我驚恐瞪大眼睛,手腳被綁,想著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我呼吸逐漸急促起來,用盡渾身的力氣用力撞向他的臉。
“啊”呼痛聲還未停歇,我的臉上又被接二連三的甩了做實的幾巴掌,頭上的血絲伴隨著嘴角的血一滴滴落到我為了去我父母那專門換上的淡黃色毛衣上麵,觸目驚心。
“媽的,這渾身跟個血人似的瘮得慌,興致都給弄沒了。”側身麵對我的男人嫌惡一聲,粗魯的扯著我的頭發狠狠將我的臉按在玻璃窗上。
鼻子被緊緊按壓住。如果不是陣陣鑽心疼痛,我可能早已窒息過去。
看的出來這個男人是這裏的頭,其他三個男人不管這邊的動靜多大,始終注意車周圍的情況。沒有看過來一眼。
窗外天空已經染上玄色,道道血跡凝固在臉上,車子早已駛離市區,越走越偏,隻能容納一輛車子通過的坑窪小路上,沒有路燈,更沒有人煙。
身上沒有任何通訊工具,嘴巴被堵住連跟他們討價還價的餘地都沒有,腦中不斷閃過殺人拋屍現場,深深的恐懼在心中彌漫開來。我好似隻待宰的羔羊,絕望無助,死亡的氣息籠罩在我的身上。
車子停在溫城邊境處的沂河邊上,車門一打開,我就被人用力推下車,麻痛的雙腿擱在碎石上,疼的難以言喻,冷冷的夜河風刮在我的臉上帶來徹骨冷意。我渾身打了個寒顫,瞥了眼眼前四五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還有他們身邊的鐵籠子,我驚恐睜大眼睛,嘴中發出嗚嗚聲響不停地搖著頭。
“臨死前,給你一個開口的機會。”嘴上的膠布被撕掉,皮膚都好似硬生生被揭下,我沒時間去管。
“我與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為什麼要殺我。”
“我們也隻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作為頭兒的男人說完將我向鐵籠拖了過去。“記得到閻王那報到的時候不要將這筆賬算在我們的頭上。”
“是江家的人要你們這麼做的嗎?”
自從嫁給江墨言以後我就不停地倒黴。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隻管收錢。”
聽他提到錢我好似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他給了你多少錢,我可以給你更多。”
“哦。”頭兒聲音上挑,我好似看到了一絲希望,隻是下一秒,希望被他狠狠掐滅在萌芽中,“不過可惜了,他是我們的老主顧,我們不可能出賣他的。”
我被甩進了鐵籠,頭碰在鐵柱上,血又開始不停地滴落,視線逐漸模糊起來,聽到一聲清脆的落鎖聲,我絕望的仰躺在鐵籠中,二十五年的短暫人生在這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就要劃上了休止符。
麵前閃過父母的已經逐漸蒼老的容顏,不甘跟傷感油然而生,我用力大叫一聲,驚起不遠處雜草從中休憩的一群鳥兒。
“閉嘴!再叫一聲老子把你喉嚨割了!”
“大哥,這女人就要死了,讓她發泄下待會扔在河中她想叫都叫不出來了。”站在頭兒身邊高個子的男人笑的極其殘忍,隨後寂靜的黑夜中接二連三想起幾聲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這幾人好似是一群常年以殺人勾當為樂的人,除了嘴中時不時的叫罵,我已經完全放棄希望,身體蜷縮成一團待在鐵籠一角,等待生命終結的時刻。
鐵籠在地上拖動,發出聲聲沉悶聲響,尖銳的石子劃破我衣服,裸露在外的皮膚火燒火燎的疼著,眼淚早已落滿臉上,夜風一吹,冰冷一片。
坑坑窪窪石頭堆積的河灘下,他們好似對待一個死人一般,沒有丁點兒顧忌的拉扯著,疼痛讓我開始模糊的意識清醒些,這個時候我該慶幸的是,他們沒有喪心病狂的直接將我從上麵扔下來。
終於,在我要支撐不下去的時候,顛簸前進的鐵籠停下,鐵籠被打開,幾塊大石頭放了進來,這些人真是夠狠的,沂河水是流動的,他們這樣將我扔下去後,連個屍骨也找不到了吧。
時間不長河上劃來條船,鐵籠移上船,一點點向河中央靠近。
就在我的身體剛剛接觸到冰冷的河水時,耳邊傳來幾聲砰砰落水聲,我絕望的眼神中看到絲希望,黑暗的河灘上人影綽綽,我看不清是誰。
下一刻鐵籠被人推進河中,漸起一陣巨大水花,整個身子跌進冷徹骨髓河水中,手腳被綁縛住,我無力掙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