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慶草是最不爽的那個,他本來好好的百夫長,被墨千風取代了不說,此時還被派來押送什麼鐵器。

“兄弟們,我們太慘了也。”李慶草對著大夥,低聲說。

有個什長也不忿說:“可不是嘛,咱們好歹是黃金火騎兵,帝國精銳,不當前鋒也就算了,此時被派來運輸什麼鐵器!簡直拿人不當人!”

李慶草皺眉,繼續說:“我不是說黑虎百夫長的壞話,可這件事,就是他是新上任的軍官的原因,你們想,他雖然武功不錯,可戰爭,隻靠武功就行嗎?”

不少人紛紛附和,而第一個什長則歎氣說:“李大哥說的對啊,這就是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上麵的人看不上黑虎,我們跟著一起倒黴,說到底,他也是個新兵蛋子!”

眾人不停點頭,頗有“我們都是老兵”的自豪感。

不過,朱歡卻提醒說:“諸位,小點聲,再說我覺得這個黑虎不簡單,他好像能預測很多事情。”

什長皺眉道:“娘希匹的預測,狗日的預測,他媽的預測,朱歡,我說你被擼了什長,怎麼還替黑虎說話,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眾人紛紛指責朱歡沒骨氣,後者無奈的搖搖頭,一個人走開。

不遠處,墨千風耳朵動了動,微微一笑,並不多說話。

天明在墨千風身邊,也焦急說:“天明太過分了,我去教訓教訓他們!”

墨千風伸手攔住,看著北方,起風了。

他嚴肅道:“一切都用事實說話吧。”

忽然,他伸手朝地麵一摸,隨後臉色微變。

月兒此刻手心一陣銀色氣旋飛舞,她驚喜的轉頭,看著墨千風說:“我的音魂之力探測,有大批軍隊在靠近!”

天明一愣,月兒的內力,果然比自己強,因為他什麼都沒聽到。

而墨千風起身,對運輸隊喊道:“眾人聽令,繼續前進!”

士兵雖然對墨千風不信服,可秦軍軍紀森嚴,他們不得不起來,或騎馬或步行,押送著鐵器,繼續前進。

天明也騎著馬,低聲道:“師父,千風可是宣陽驛峽穀了,敵人一旦攻擊,我們將被截住。”

墨千風點點頭,天明也開始動腦筋了,看來戰場真是鍛煉人的好地方啊。

月兒則說:“師父的意思,是敵人也會進入峽穀,那樣,他們也跑不了。”

天明不解說:“對方來了多少人?他們不來打劫我們,為什麼要跑?”

月兒不滿的一笑,說:“傻子,有師父在這裏,你以為他們還能真的劫掠成功?就算是上萬人,又能如何?”

墨千風大加讚賞的衝月兒一笑說:“月兒真棒,哎呀,我就喜歡你這種無條件相信師父的樣子——天明,你小子真是好福氣,哈哈哈。”

天明撓撓頭,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好福氣,月兒卻是臉上一紅,從墨千風的話裏,聽出來了弦外之音。

而墨千風沒有和月兒和天明說,其實,他早有安排,這一次,並不需要自己花費太大力氣。

運輸隊速度並不快,可直到進入峽穀,敵人也沒有出現。

墨千風暗自點頭,這隊蠻族軍隊,領頭者也深知兵法啊。

不過,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其實,墨千風知道,匈奴人的國師,也是軍師,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據說,他的武功,已經接近孤品。

這次來的,難道是此人?

摩羅門的人,果然在匈奴和秦國,都有著崇高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