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就連世子都承認了，是他自己撞在假山上的，這足以證明臣並沒有說謊。”
其他大臣也是搖頭，心中充斥著和李智同樣的疑問，這樣的一個兒子，羅藝到底是怎麼生出來的？
羅藝沒想到當眾拆穿自己的話，打他臉的人居然是自己的親兒子，讓他隻覺得臉疼。
“你這個混賬東西，還不住嘴！”
“皇上，我兒子他撞壞了腦袋……”
李智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就以世子這智商，怕是再怎麼撞都壞不到哪裏去。”
“王爺，這話可是世子自己承認的，並不是我收買。”
“而且看世子這神采奕奕的模樣，不像是撞壞了腦袋，或許是您多慮了。”
“不過王爺愛子心切，一時著急也是能夠理解的。”
他這大度的話，大的差一點讓羅藝吐血。
其他大臣也不由自主的點點頭，這話他們也是親耳聽到的。
杜如晦站了出來，可能是因為晚上的風有些冷，他身子顯得格外的單薄，嘴唇也有一些烏青，還伴隨著劇烈的咳嗽。
“皇上，此事本不應該由臣多說，隻是涉及臣的女兒，不得不插上兩句。”
唐皇對於一直輔佐和給自己出主意的這位，當然不可能無視。
“杜公免禮，不必如此客氣，你請說。”
杜如晦站直了身子，盯著羅藝。
“燕王殿下說我女兒是非不分，為威遠伯攛掇，可有證據擺出？”
“我杜某的女兒雖然不是什麼千金高貴之軀，但是清白之身也不容其他人隨意汙蔑。”
杜若薇看著站在麵前，替自己遮風擋雨的父親，寒冷的天都變得溫暖了。
“阿爹……”
杜如晦緊盯著羅藝，不管其他，專注的為自己的女兒討公道。
“我的女兒是自己一手長大的，性格品行如何，作為父親的我在清楚不過。”
“燕王殿下口口聲聲指責她受人攛掇哦，汙蔑世子，難道是在指責我教女無方，德行有失嗎？”
這話說的有些重了，其他官員趕緊站出來。
“杜公這話從何說起，您的人品我等再熟悉不過，杜小姐是您的女兒，自然不可能做出汙蔑他人之事。”
羅藝臉色鐵青，偏偏杜如晦即便是他都不敢輕易得罪，咬牙切齒說道。
“杜公多慮。”
杜如晦還緊盯著不放。
“王爺先是責怪我的女兒是非不分，又暗自我女兒與伯爺之間關係匪淺，這難道也是我多慮？”
羅藝看著麵前這搖搖欲墜的身子，看起來風一吹就都會倒，可就是這樣一直搖搖晃晃的挺拔了背脊屹立在這朝堂之上。
“本王愛子心切，一時口不擇言，並非有意指責杜小姐，還請杜公莫怪。”
杜如晦聽到他這話，這才收回了自己咄咄逼人的目光，又咳嗽了兩下，身子鬆了下來，看著好像生氣的矮了兩分。
李智從頭至尾都沒說幾句話，事情就已經顯得很明白了。
“世子，事情的來龍去脈，不知你可敢當眾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