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了剛買的吉他,撥動了一下,看著雲朵因害羞紅透的臉龐,和氣的對她說:
“小雲朵你繼續,大哥給你伴奏。唱的很好聽,哥哥我很喜歡。”
雲朵顯得很高興,但還是有些害怕。在他爸爸和我這個瞎起哄的家夥的鼓勵下,她繼續唱著。我呢,自然是很輕鬆地彈出這首當年最喜歡的曲子。
別說,這吉他的音色真是出類拔萃,絕對不是一般的貨色,難怪那個戴眼鏡的在吉他被一個“暴徒”強賣之後,默默地摘下眼鏡,擦了擦鏡片上的淚珠。
“小哥你彈得不錯啊!是學音樂的嗎?看你的年齡也不像是讀大學的啊。”
唐哥睜大眼對我買了個萌,問道。
“平時喜歡而已。不過小雲朵怎麼喜歡這種音樂,應該不是她這種年齡接觸到的啊。是唐哥你喜歡吧,看不出你還是個清新派啊。”
堂哥笑了,說道:
“少扯!我是喜歡搖滾的男人,這種聽起來就想睡覺的歌,我可是沒有半點興趣。是雲朵她媽媽喜歡,女人嘛!都喜歡這種看似浪漫卻又不真實的東西。”
我本來還想繼續問下去,唐哥突然起身打斷了我,他哄著雲朵去睡覺,畢竟孩子還要上學,不像我們這些放蕩不羈的人。
忙碌了一會,他又繼續坐回椅子上抽煙,還時不時吐個煙圈打發一下無聊的時光。
“還不睡嗎?”
我問。
“你還不是一樣,那女孩都去睡了,你怎麼不跟著去。”
他反問我。
“誰叫咱們是男人,心事多啊。”
“哼!一個乳臭未幹的小鬼還好意思說,你家大人是怎麼管教你的,還逃課旅遊,真是敢想敢幹!比我年輕的時候還瘋。”
“嗬!一個單親爸爸還真是偉大啊,事跡說出去都能拍成電影了,好感人啊!”
對於這種口水仗,我可是來者不拒,管你是誰的。
“雲朵的媽媽沒有事,活得好好的,隻是走了。”
我眼珠一轉,嘲笑的說:
“連自己女人都看不住,沒用!”
本來我隻是開開玩笑,報複他教育我的。沒想到效果過於明顯,他把臉沉下去,深深地吸了口煙。
“對……對不起,是我錯了。我這人就喜歡話不著邊際,唐哥您用不著和我計較。”
還是趕緊道歉吧。
“你說的沒有錯。”
他不自然的動了幾下。
“雲朵的媽媽確實是由於我無能,跟著別的男人跑了。”
我一聽,頓時傻眼了。我記得自己在算命方麵沒什麼天賦,怎麼會這樣歪打正著呢。
“那一年……”
唐哥開始了自己的婚姻悲劇史,其實我還是挺感興趣的,不知道是我自己內心黑暗還是什麼,最喜歡悲劇的故事,因為我覺得幸福的故事是那樣的不真實。
確實是個老套的悲劇故事,雲朵的媽媽是個很優秀很美麗的女人,在年輕的時候一時衝動嫁給了很普通的唐哥,直到有了雲朵,才醒悟。生活不光是隻有你愛我我愛你就夠了,還要柴米油鹽醬醋茶,還要許多許多自己想象不到的東西,一個平凡的家庭不是整天無憂無慮的理想式國度。於是女人走了,跟了一個可以給自己無憂無慮生活的男人,拋棄了自己年輕時的衝動以及衝動過後的成果。
唐哥說完,冷冷的笑了,道:
“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和你說這些。就當它是一個故事吧,別在意。”
我怎麼可能不會在意,眼前的唐哥搞不好就是以後的我。羽音是誰?堂堂正正的莫家大小姐,而我呢,隻是一個記者的兒子。哪怕羽音的身份特殊,但誰知道呢,未來會發生什麼,估計隻有穌哥知道。
唐哥的這個故事告訴我,**絲是不可能和女神在一起的,哪怕女神一時瞎眼嫁給了你,也絕對不會長久。我的身邊最真實的寫照就是李悅樂。藍琳珊,前麵我都說了,神一樣的女人,會看得起你嗎?從這之後,每當我見到悅樂,都用一種同情的目光看著他。
突然間,我感覺頭有點痛,就結束了和唐哥之間的對話,睡覺去了。
此時,長島機場迎來了幾個意外的客人,西服革履的一幫人中,有個穿著長道袍的老者,這對組合令旁人不得不多看上兩眼。但這一幫人殺氣逼人,又令人敬而遠之。
“老板,這種小事我來辦就可以了,您就在酒店裏等我的好消息吧。”
領頭的中年人一聽,眉頭皺了皺,哼了一聲。
說話的墨鏡男哆嗦了一下,心想:這可是個心狠手辣的人,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要下黑手的家夥,我可得小心點兒。
“你這個廢物能做什麼!這次我要親自出手,你去打聽那個女孩兒在那兒,這點兒小事應該無需我教你吧。”
墨鏡男一聽,立馬服服帖帖地回答:
“是是是,這種小事交給我您就放心吧!”
中年人隨意的應了一聲,隨後恭敬地和那個老者嘀咕了幾句,張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