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靜寂五秒,然後罪魁禍首爺們兒突然捂住胃部彎下了腰:“老子要是知道這麼惡心,打死老子也不會用手碰,嘔……”
圍觀者們頓時退避三舍,瞬間跳離了酈家楠所站的地麵,難得的反應一致。
有人邊往遠躲邊嫌惡道:“長成這樣還敢出來惡心人,像是河裏撈上來的浮屍,忒倒胃口了……”
“啊!”酈家楠目眥欲裂的掃了一遍眾人,然後將目光著重放在打她的爺們兒和白藍身上,大喊道:“敢碰我臉,都去死吧!”
伸手從手袋裏拿出一把槍,將槍口對準了嘲諷她並打她耳光的爺們兒,拉保險扣扳機一氣嗬成。
幾乎是同一時間,白藍手指輕輕一動,一枚硬幣劃破空氣阻隔。
“砰――”
“叮――”
前者的聲音太大,很巧妙的將後一個聲音遮掩。
硬幣成功的改變了子彈出膛的軌跡,當然,爺們兒還是中彈了,卻隻是傷了腿。貫穿傷,問題不大。
這並非是白藍見義勇為,她隻是為了自己考量。留著爺們兒一條命,既能給自己多增加一道擋箭牌,又能為酈家楠拉拉仇恨值,實在是一舉兩得。
現場一片騷亂,負責安保的人很快出現,控製住現場。酈舜堯從二樓下來,看都沒看氣急敗壞的酈家楠一眼,冷聲道:“將惹事的都請下去。”
“誰敢動我?”酈家楠大叫,不許人近身,憤怒的瞪視酈舜堯,“酈舜堯,我敢幫外人欺負我?我爸不會放過你的!”
“嗬――”酈舜堯笑了一下,揮揮手讓人將中槍的爺們兒抬出去,然後很好說話的道:“你既然不願意走,我也不會勉強,不過,槍需要上交,免得你又衝動了,會讓我的客人們很沒有安全感。”
說完,慵軟的目光掃視全場:“一點小意外,各位都是見慣大世麵的,相信不會為了這點事受驚吧?”
有懂顏色的,趕緊連連客氣道:“不會不會,年輕人打打架很正常,很正常。”
其餘人也一致點頭,酈舜堯就放心了,唇角勾起一絲淡笑:“那諸位繼續,我就不打擾了。”
荷槍實彈的手下迅速收繳了酈家楠的槍,然後撤離。酈舜堯則意味深長的看了白藍一眼,轉身上樓。
短短幾分鍾,大廳裏再次恢複和諧,仿佛剛剛的鬧劇從不曾發生。白藍不得不佩服這些人的承受力,果然是“見過大世麵的”。
酈家楠成功留了下來,一個人站在眾人中心,方圓三米不見人影,連先前跟在她身後的濃妝女也極力往後縮,試圖將自己藏起來。
圍觀者們幹笑幾聲後,默契的散開,都裝模作樣的去邊角地帶看石頭去了。大廳中央,轉眼間就隻剩下了酈家楠,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的濃妝女,還有遠遠看戲的白藍。
其實酈家楠也後悔了,她知道自己最好是選擇離開,然而本性使然,見到酈舜堯的瞬間反射性的頂撞,不離開的話已經說出口,覆水難收。這時候再走,豈不是讓看笑話的更得意?
酈家楠狠狠的吐出一口血沫,看向濃妝女,豬頭臉扭曲成一個可怖的冷笑:“怕我?”
濃妝女連連擺頭,好在大腦還沒罷工,迅速的撿起地上的紗巾,低著頭蹭過去,“家楠姐,我怎麼會怕你?我是被嚇懵了,沒反應過來。這是紗巾,你先戴上,皮膚過敏還是少見光比較好,不然會更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