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傲聽他這麼一問,放鬆了下來,笑道:“哈哈,傻弟弟,我臂膀上的圖案不是紋上去的,時機一到,你自然就會明白。”
“哦。”天佑有些失望地應道。
麒傲看他失望的樣子,笑了笑,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道:“大哥說個故事給你聽好嗎?”
“嗯!好啊。”天性淳樸還小的天佑對事物都很感興趣,見有故事聽,馬上應道。
麒傲坐直身軀,原本的嬉笑也轉為嚴肅,才慢慢道:“傳說中,每個人體內都活著一隻野獸。”
天佑驚訝地打斷了他,說:“野獸?體內活著野獸啊?”
麒傲也不生氣,接著說:“對,一隻野獸,凶狠殘暴的野獸,血是它生存的元素,所以,越強的血液,便會孕育出越凶猛的野獸,它隨著人的情緒而變化,你高興,它就溫馴,你發怒,它也會跟著發狂。”
天佑有點害怕,但更多的是好奇,略帶疑惑地弱弱道:“大哥,這是真的嗎?”
麒傲輕輕憐愛地摸了摸天佑的頭,掃去他的不安,才道:“也許是真的,也可能它隻在人們的體內沉睡,畢竟,不是所有的血液都擁有能夠喚醒它的力量。
天佑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然後瞥了瞥麒傲的紋身。
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這麼些年,憑借自己的力量成為一幫之主的麒傲,又豈會看不出這個弟弟心裏的小九九,從口袋裏拿出一個金幣,掰成兩半,道:“很喜歡這個圖案嗎?那你怕不怕痛?”
天佑聽大哥這麼問,當然知道他的意思,高興地快速應道:“嗯,不怕!”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小滑頭。”麒傲說完,伸手刮了刮天佑的鼻子,然後就拿著掰開的一半金幣以其鋒利的角在天佑的手臂上刻了起來。
麒傲是以自己的臂章為原型刻的,一條盤繞在利劍之上的蛇,吐著猩紅的信子,刻畫的過程中,天佑眉頭都沒皺一下。
“好了,這一半金幣送給你,剩下的一半我留著,在未來的日子,當這兩半金幣再結合之時,就是我們兄弟倆打出江山之日。”刻完臂章的麒傲說道。
看了看臂上在鮮血映刻下生動的紋身,接過大哥手上的半塊金幣,天佑堅定地道:“嗯!我一定會像大哥一樣,變得強大。”
倆兄弟在信誓旦旦的立下諾言,正在這時,他們的父親,麒仁出現了,隻見他滿麵怒火,生氣地大聲喝斥:“誰要你像那個畜生,學他,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天佑看見突然出現的父親,驚道:“啊?爸爸……”
麒仁怒瞪了麒傲一眼,接著道:“天佑,我說過,不許你再見這個畜生,你當我的話是耳邊風嗎!”
天佑正不知該如何說,一旁的麒傲卻接話道:“爸,當年若非天佑孝順,他早已隨我而去,不用留在這裏挨苦受餓了。”
見麒傲說話,麒仁更加惱怒,分貝愈加,道:“閉嘴!你一回來便想汙染他的思想,我絕不允許你將純潔的天佑變得像你一樣。”說著走上去,拉過天佑,想要帶他回家。
麒傲正色道:“汙染?老爸,你真是越老越糊塗了,我今日憑著一己之力,已成為一幫之主,在這個年代,力量才是王道,擁有它,擁有權利才能主宰一切,這可以是罪惡,也可以是正義,隻是看掌握在誰手中罷了。”
麒仁邊拉扯著天佑,邊對麒傲道:“好好好!你這個畜生!去做你的幫主吧,我的答案和五年前一樣,我們隻做普通人,這裏不適合你,給我滾,滾!滾得越遠越好!”
被拉著的天佑不願離開,勸解道:“爸,我不明白,我們是一家人啊,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麒仁對著天佑像是哄小孩般,道:“大人的事,你不懂,等你長大後會明白的。”
麒傲對父親的話不以為然,緩緩地點起一根煙,吞吐了一口,才隨意道:“老爸,你錯了,做不做普通人不是我們自己可以決定的,因為,我們的血,已注定這一生要成為不平凡的人,況且,我這次回來,就是要令沉睡的暴獸甦醒!”
“什麼!?”麒仁聽罷他的話,如遭電擊般,瞬間轉頭目露驚疑地凝視他。
一句像是試探性的說話,竟令麒仁前所未有的緊張。
麒傲嘴角微微上揚,得意的樣子溢於言表,因為他已從父親的反應中得知並肯定了自己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