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姊，實在太冷了，雪都化了，衣服也濕了，怎麼辦啊？”他的一雙小手凍得紅彤彤的，一麵縮著脖子哆嗦著，一麵牙齒打顫地問道。
牧雲也覺得剛才有點樂極忘形了，她的衣服裏也潮濕起來，冷冰冰的，顯然雪花都鑽進去化開了。無奈之下，她隻得牽著阿演涼冰冰的小手趕緊回屋去了。
趙汶的動作倒是挺快，已經在室內等候了，搬了兩個火盆放在床前。招呼著她和阿演上前，手腳麻利地替他們脫去了裏外兩層沾濕的衣裳，讓他們坐在床前烤火取暖。
阿演顯然還不夠滿意，因為他的貼身衣裳也濕了領子，他索性也脫掉了，隻穿著一條褲子，光著上身在火盆前頗為愜意地烤著火。
“你這樣別凍著了，這裏可沒有你的衣裳可以更換。”趙汶出言提醒道。
他撇了撇嘴，不以為然地反駁道：“笨，穿著濕衣服才會凍著，你一個大人都沒有我小孩聰明，白長那麼大個子。”
趙汶被噎住了，一時半會兒竟沒有辦法反駁，隻好沉默了。牧雲見他這般反應，心裏有點同情，忽然想到，阿演嘴巴這麼快這麼損，處處透露著小聰明和自以為是，倒和一個人很相似，這人就是趙源。興許他平日裏經常在弟弟們麵前嘲笑貶損趙汶，才會導致不懂事的阿演有樣學樣，也學會了欺負趙汶。
於是，她嗔怪著說道：“你怎能這麼說話？他可是你哥哥，別沒大沒小的。”
阿演這一次倒是沒有反駁，顯然他不怕哥哥，反而怕她。原因很簡單，她可以經常陪他玩耍，而哥哥性子內向是個悶葫蘆，在大多數時候隻會默不作聲地站著或者坐著，實在沒有半點樂趣可言。
不過呢，他是個個性很強的孩子，嘴巴上雖然不吭氣，卻把小臉轉向一邊，一副氣鼓鼓的模樣。
牧雲越瞧他的模樣越覺得有趣，於是向趙汶問道：“你大哥小時候是不是也這樣？”
趙汶似乎在想著心思，並沒有注意到她在問他。直到她又重複了一遍，這才醒過神來，“啊，哦，我大哥比我大六歲，他像阿演這個年紀的時候，我還沒出生呢，我怎麼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