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間隙裏,牧雲突然恢複了點理智。她想到如果真給蠻橫女咬下塊肉來,或者幹脆咬死了,她不得給抓去活剝皮、下油鍋、坐釘板,五馬分屍?雖然人固有一死,可這樣死了,輕於鴻毛不說,還痛不可當,真是劃不來。
於是,她鬆了口,將滿嘴的血腥朝蠻橫女的臉上,尤其是圓瞪著的眼睛裏狠狠地啐了過去,“呸,呸!”
自己的血液進入了自己的眼睛,火辣辣地劇痛,蠻橫女還來不及喘息,就被迫閉上了眼睛,失去了再次反擊的能力。這下就給牧雲提供了更好的機會,她掄起拳頭來,用堅硬的關節部位,衝著她的臉頰,嘴巴,鼻子這些脆弱的部位狠狠地砸著。一麵砸,一麵極口痛罵:“沒教養的東西,打你個滿臉開花,看你下次還敢不敢這麼囂張!”
她下手迅捷而淩厲,不過是片刻功夫,蠻橫女已經結結實實地挨了她七八拳,不但鼻血狂奔,連嘴角都裂開,牙齒都掉了一顆。除了慘叫和告饒,她再沒有任何勇氣還擊了。
牧雲正打得過癮,兩名侍衛已經擠進了人群,一腳踹在她的肩頭,強令她鬆了手。與此同時地,右手的腕部被一人抓住,反向一擰,隻聽到“喀吧”一聲,手腕裏急劇地疼痛起來,鑽心一般地,令她無法忍受和支撐,立即翻身倒下。
緊接著,腹部上又挨了兩腳。她劇烈地嗆咳著,喉間湧出一股腥甜,她知道那是自己受了內傷之後的血。她不想在眾人麵前服軟認輸,就硬生生地把那股腥甜壓了回去。再扭頭看看劇烈疼痛的手腕,隻見手掌已經軟綿綿地脫垂下去,無論她如何努力,都無法控製了。這隻手,不會就此殘廢了把?想到這裏,她就痛苦地閉上眼睛。
接下來等待她的是更大的傷害。侍衛一不做二不休,還衝著她已經受了重創傷了骨頭的手腕處踩踏一腳。這一次,疼痛幾近撕心裂肺,再也忍受不住。她緊咬著嘴唇,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暗啞的哼叫,就滿頭大汗地昏厥過去。
可是,上天好像並不怎麼憐憫,不給她多久的喘息機會,昏厥隻不過是短暫的一陣。等她醒轉過來時,發現大事不妙了。
她被牢牢地綁縛在一根廊柱上,斷了的手腕處血肉模糊,痛得她顫抖不已,甚至嚴重到頭暈惡心,禁不住地嘔吐起來。可她的胃裏早已空空如也,隻能吐出些黃黃的酸水來。到後來,連著吐了好幾後混合了鮮血的胃液。極度難受中,她隻能將單薄的身體蜷縮起來,大汗淋漓地忍耐著。
鼻青臉腫,頭破血流的蠻橫女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她辱罵:“賤人,臭奴隸,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等著看好戲吧,馬上就給你開膛破肚,剝皮抽筋,看看你的膽子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