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源知她羞澀,就主動說道:“以後,咱們就是夫妻的,再不能像以前那樣彼此稱謂了。從現在開始,就改過來,我叫你‘雲兒’,你叫我‘阿源’,或者‘夫君’就好了。”
牧雲低垂著眼簾,強忍著笑,答應了一聲“嗯,夫,夫……”在趙源的注視和期待下,她終究還是沒能將“夫君”這兩個字完整的說出。她恨不得眼前裂開一條地縫,好讓她鑽進去躲避,否則真是羞也羞死了。
“怎麼不叫啊,我在這聽著呢。你怕什麼,我又不是老虎,不會吃了你的。”
她手捂發燙的雙頰,囁喏了半天,這才忍耐不住地笑出聲來,“哈哈哈……你也真是好意思,有你這麼小的‘夫君’嗎?要是讓外人聽到了豈不是笑話死?”
他倒是泰然自若,侃侃而言,“這有什麼,我都十四歲了,馬上就要成年,變成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了,怎麼就當不得一句‘夫君’?難不成你這麼快就反悔,不願意做我的新婦了?”
“那,那我不叫你夫君,直接叫你‘阿源’好了。”
他知道她實在不好意思那樣稱呼,也不強逼,而是見好就收了。“好吧,你就這樣叫吧。”
她這回總算是落落大方了,很爽快很自然地來了一句,“阿源。”
“雲兒。”他含笑回答,“雲兒,你是我的妻子,是我最喜歡的人,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待你的。不要你受半點委屈,不要任何人欺負你。”
她低著頭,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來,嘴巴上卻不那麼溫柔,“嘿,你說得好聽,跟偷吃了蜂蜜的熊瞎子似的,誰知道你能不能做到。”
“能不能做到,現在我不說什麼,你以後看我表現就是了。”說著,他伸出手來,將牧雲拉了起來,朝床邊走去。然後,他拉著她在床沿上坐了下來,意味深長地望著她,笑眯眯地說道:“好了,已經拜過天地,喝過交杯酒了,咱們現在要做點什麼了。”
她的心突然怦怦地加速跳動著,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急促了。她趕忙把手抽了回來,警惕地問道:“做什麼,你要做什麼?”同時,身子稍稍地往後縮了縮。
趙源擺出一副“少給我揣著明白裝糊塗”的模樣,直截了當地說道:“這還用問,當然是‘洞房’了。”
“你要真洞房,還是假洞房?”
“那咱們究竟是真夫妻,還是假夫妻?”
牧雲頓時語塞了。為了掩飾窘迫,她低了頭,裝作百無聊賴的模樣擺弄著衣角,其實手心裏已然濕漉漉的滿是汗水了。
趙源倒是並不理睬她的猶豫,不考慮她的為難,自顧自地脫了鞋子,挪到床內側,俯身趴了下來。他背上的大片傷口雖然全部結痂了,卻也不能隨便觸碰,而且還在隱隱作痛,根本不敢平躺。
“算啦,強扭的瓜不甜,我趙源不喜歡強迫別人做他不願意做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實在不想和我‘洞房’,就由著你。”說完之後,就閉上了眼睛,不再和她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