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地方？”
“裂縫。”司命回答的很是迅速。
“裂縫？江塵，涿鹿之戰你不陌生吧，我想劫在選擇你的時候，你應該看到了一切。”司命說。
“不錯，我看到了一切，我化身成了蚩尤，最終尋著那一道光芒而去。”江塵沉默了一下回答道。
“那道光並不是什麼所謂途徑，而是一個戰場，一個浴血的戰場，為何秦朝之前就不見了巫，因為所有的巫都抵達了哪裏，用來抵擋那份災難，而我，因為怯懦，因為害怕，退縮了，留了下來，苟活到了現在。”司命說。
“苟活到了現在？那你為何又要選擇前往那個地方呢？”
“因為看到了你。”
“看到了我？”江塵愣了。
“不錯，能在這種時代突入半步真人境界，這就是契機，是你在提醒我，天要變了，靈氣或許已經開始慢慢的恢複，那些人要回來了。”司命緩緩說著，眼神有些迷離。
“那些人？是那些巫嗎？”江塵問道。
“不錯，浴血奮戰，他們是真正得英雄，是他們的存在，讓人類才能得以延續，才有了今天的發展。”司命道。
“他們不能回來。”張三山突然道。
“為什麼？”所有人都帶著這個疑惑，英雄歸來，這難道不是理所應當麼？
“因為這個時代不屬於他們了，他們回來，會讓原本安定的社會再次發生動亂，巫的能力，不是你們能想象的，歲月確實無法抵擋，可是能延緩，就好比我。”司命補充道。
所有人都愣了，站在那邊，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些人確實是英雄，頂天立地的巨人，是人類的開拓者，也是火苗的守護者，可是他們已經不屬於這個時代，巫的時代結束了，早在幾千年前就結束了，此刻是需要平常人的世界。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可這麼做，對他們是不是太不公平了？”卓不凡許久才說出了一句話。
“這世上哪裏有什麼絕對的公平，就好比出生一樣，有的人出生嘴裏就含著金鑰匙，別人或許奮鬥一輩子都不如人家過得一天，這是公平嗎？所以，前往那裏是他們的責任，也是他們的義務，至於回來，還是不要的好。”司命笑了下，不過那笑容卻是那麼的苦澀。
這確實是一道難題，沒人能給出答案，即使現在，即使以後也不會有人給出答案，而司命就要書寫那個答案。
“幫我先把意識融合了吧，我很好奇，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他有這麼深的執念，能讓他抗拒剛剛融合的我，放走了那倆個人。”張三山道。
司命點了點頭，然後割破了自己的手指，那血液給江塵熟悉的感覺，是巫的血液。
從一開始，司命就是一個巫，從一開始，江塵就被他給騙了。
血液滴落在了張三山的眉心的傷口處，然後開始滲透。
隻見張三山怒吼著，兩隻手不斷的敲打著地麵，手上的血液再次流淌了出來，可是張三山似乎感覺不到一樣，還在繼續敲打。
整整好幾分鍾後，卻見到張三山才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