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這也是無奈之舉,既然已經落入了對方的手中,那就隻能用錢來解決問題了。
這一刻,所有人都瑟瑟發抖。
說到這,他似想到了什麼。
“唔,那淳於越,重新修建大秦書院?你一個人能做到嗎?”
“啊?”
一句話,讓他嚇了一跳,修複這座書院,需要大量的資金,他一個人,如何修複?
他張了張嘴,似乎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在這時,他看到了嬴夜那冰冷的目光,頓時嚇了一跳,但還是點了點頭,道:“能!”
贏夜麵帶笑容,頷首道:“能修複就好,半月後我會來檢查,若有殘垣斷壁,殘缺瓦片,殘缺石柱,殘缺書桌,皆可追究責任,明白了嗎?”
當贏夜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渾身一顫。
事不宜遲,他點了點頭,道:“喏!”
“你呢?你彙報了什麼?”
“圖安使者馬上就要到了,還將圖安公主獻給了我們,我們現在就開始準備銀子嗎?送禮嗎?”
“你一個人可以嗎?”
“我……”
尉繚氣的差點吐血,但這個時候,他還是不得不點了點頭:“能辦!”
“好吧。還有,按我的意思,圖安公主就不要去找我父親了,我父親年事已高,有些事情也做不到了。”
“身為人子,要為父親著想。”
“聽到沒有?”
“什麼?”
一句話,令得三人同時僵住了。
三人目瞪口呆。
修複大殿,安置圖安使臣,這一切都不是問題。
不過,圖安公主人呢?
特別是,這一次,他還說了一句“盡孝”、“替人辦事”之類的話。
這是什麼情況?
他們已經被嚇得麻木了。
見他沉默不語,贏夜微微皺眉:
“怎麼了?”
尉繚嘴巴一張一合,似乎有很多話要說,但當他看到那雙眸子的時候,卻又說不出一個字來。
隻好應了一聲:“喏!”
贏夜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對著眾人說道:“你們,將我說的話,再說一遍。”
“馮去疾,就由你先來吧。”
馮去疾哆嗦著說道:“我要把這幾天從國家庫房裏拿出來的銀子,統統交出來。”
淳於越戰戰兢兢地說道:“屬下要將這幾天從國庫中拿出來的錢財和糧食全部退還,然後自己掏腰包,重新修建大秦書院,半月之後,公子再來檢查,若是發現一處破損,屬下必受責罰。”
尉繚道:“我要將這些日子以來,從國家庫房中收來的銀子和糧食全部退還,我要為圖安使臣做好一切準備,另外,我要將公主接回鹹陽。”
三人說話間,身軀都在劇烈的顫抖。
贏夜皺著眉頭,沉聲道:“兩位都要交還國庫並出錢做事,唯獨馮去疾隻要交還,這豈不是說,我對馮去疾的寵溺,有失公平?”
“啊?”
馮去疾聽得目瞪口呆,支支吾吾道:“公子,最近事情多,我拿到的銀子比他們多了十倍不止,光是這一點,我都快承受不住了。”
他大叫,在那裏哀求。
尉繚和淳於越根本不敢回答。
可是現在,他卻在瑟瑟發抖。
贏夜搖了搖頭,道:“你得到的東西多,回報的也多,尉繚、淳於越都是善良之人,他們得到的東西不多,回報的也不多,你還抱怨什麼?”
“既然如此,我給你另外一個任務。”
“身為一國之君,當以公正為先。”
“每個人都有兩個重要的任務,而你卻隻有一個重要的任務,這讓人如何能接受?”
“馮去疾,你聽我號令。”
“我已經下定決心,從今天開始,我將改變自己的稱呼,從這一天開始,我將不以我自居。”
“所有大臣,都要叫我陛下,而不是公子。”
“還有,這個月十八日,我要在鹹陽舉行加冕儀式,所有官員和將領都要到場。若是少了一個人,就是你辦事不力,朕一定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