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暴躁的青春
手指不停的在鍵盤上敲打著,楊青諾緊抿著雙唇,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電視屏幕,她要化悲憤為動力,她就不信,憑她現在這種異常旺盛的精力,今天能不連升****。
她不斷的與遊戲裏的變態BOSS怪撒殺著,遊戲裏的那些怪,在她眼裏此刻已不是單純的虛構遊戲,而是多個活生生的死板臉,她把它們當成死板臉來殺。
可惡!可惡!可惡!太可惡了!明明說好的,讓她放學後等他,可他自己呢?竟然放了她鴿子,不準她關機,而他大少爺自己卻關了機,太可惡了,太可惡了,最最最最可惡的是她這個白癡,竟然真的信了他的話,在教室白癡的等了近三個小時。
越想越氣,越氣越猛!
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她超速般的連升了兩級,變態果然是變態,沒白白浪費掉她那麼多瓶的血。
聽到從客廳那邊傳來的開門聲,她視線離開電腦,看向房間牆壁上掛著的蘋果型掛鍾,一點二十八分,她差點傻眼,都已經這麼晚了,而她卻一點困意都沒有。
最重要的一點是,死板臉居然在外逗留到這麼晚才回來,不公平,為什麼她晚上超過九點回家就會被罰,而他卻不用。
起身拉開房間的門,她怒氣衝衝的一張臉,在見到全身是傷的死板臉時,驚恐的睜大雙眼。
“老大!”她驚呼,他怎麼會傷成這樣。
剛進來沒多久的江澤豪,在聽到她的驚呼聲時抬起頭看了她一眼。
“你怎麼傷成這樣子,被人揍了?”是誰這麼厲害!竟然能把身手了得的死板臉傷成這樣,她真應該去拜他為師。
“你的嘴巴快笑歪了。”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他腳步艱難的走向沙發處,一屁股坐在上邊。
媽的,真是該死的倒黴運氣!
不好,被發現了,習慣性的擦擦鼻子,她勉強的控製笑意,動作俐落的從沙發後翻躍到沙發上坐好。
在他的怒瞪下!
無所謂的朝他聳聳肩,她一臉討好的靠近他的身邊,雙眼不斷的在他掛才的身體上來回遊走。
嘖嘖嘖,傷的真不是一般的輕,看那些青的白的紅的紫的,還真是五顏六色,看的她心情大好,原本放學後因他失約的不快心情,在瞬間全都不翼而飛。
所以古人說的話總是對的,做人要厚道!
“噯,說句真的,你這些傷,都是怎麼弄的?”她笑的特奸,“不會真的被人揍的吧。”
他白了她一眼,甩了一下快僵硬的手臂,手上有多處傷口在冒著絲絲的血,懶得回答她這種白癡的問題。
“幫我去把藥箱拿來。”
“OK!看在你傷者的份上。”她爽快的答應,起身快速的從他房間裏拿出醫藥箱,“要我幫忙嗎?”好人做到底,她問了一句。
“不用。”讓她幫忙?他還年輕,不想早死,他很不給麵子的直接拒絕。
他拿出綿球和藥酒,開始擦試傷口。
“喂,這些傷怎麼來的呀。”雖然她平時是蠻討厭他的,但大家必竟從小長到大的兄妹,他受了傷,她心裏多少會有點擔心,而更多的則是生氣,至於生什麼氣,她也不知道,她隻知道她很生氣。
“你想知道?”他停下手上的動作,轉頭看向跪坐在沙發上的她。
“廢話!”不想知道她還問什麼。
他盯著她看了好半響,就在她快承受不了他這樣的視線時,他說了句讓她差點吐血的話。“我也不知道。”然後他繼續手上的動作,不再看她。
猛垂下頭,她的表情有些激動,“你在耍我呀。”
“你不笨嘛。”他的語氣故意裝成很驚訝。
氣的她想殺人,可惡,虧她剛剛還想替他報仇,看來是算了,這種人,被人揍的躺在醫院都活該,她氣的牙癢癢,特別想咬人。
“為了她?”直起腰,她雙手環胸,道破他不想說的事實,鬼都猜得到他是為了那個女人,媽的,他以為她忘了國中那次,他們剛分手那時,她在酒吧喝醉被人調戲,最後沒辦法打他電話求救,而這個死板臉,竟然白癡到一個人前去。
結果那次,美人是救出來,而他,在十幾個拿著棍的小混混麵前,雖然最終是以勝利之姿笑到最後,但自己也傷的不輕,在醫院躺了一個星期才出院。
他的動作停了一下,她嗤笑了聲,她就知道是因為這樣。
翻下沙發,她走到浴室裏拿出一條沾了水的幹淨毛巾,在他的注視下,主動為他擦試著他後背上的傷口。
室內一下子變的很安靜,她看到他後背上那些血紅的痕跡時,心裏的怒火明顯的開始一點一滴的高漲,這一看就知道是棍傷。
他沉默著一張臉,眉也不皺的任由她擦著身後的傷痕,“她想來武中,你該知道為了什麼。”他不明說,身上的痛並未令他皺一下眉,而在說到此事時,他的眉皺的很深。
今天下午他們在後花院就是為了談這件事,後來她一鬧脾氣下,大步跑開,等他和那家夥找到她時,她已經在酒吧醉的完全沒了意誌。
酒吧那種混亂的場所,一般單獨女子進去都會成為某些男人的獵物,何況是喝醉的,所以當他和展翼到達酒吧時,她正被一個臉上有著刀疤男子硬拉著往樓上房間走去。
當時他和展翼二話沒說,將那名男子揍倒在地,正打算扶著她走出酒吧時,誰知一下子從外邊湧出二三十個持棍的混混。
那一刻他們才知道那個刀疤男是這一帶的混混頭領,老大被人揍了,做小弟的肯定要出來為老大報仇,沒辦法之下,他和展翼兩人隻好硬拚,雖然兩人都受了傷,但比起那些倒地不起的家夥,他們的傷並不算什麼。
“酒吧的老板沒打電話報警呀?”點點頭,她算是了解了,擦完他身後最後一道血跡,她拿起藥酒,幫他傷口消毒。
“你說呢?”藥酒占到傷口的疼痛,讓他痛的嘶了一聲。
“今天有等我嗎?”
“什,什麼?”她嚇得差點抓不穩藥酒。
“放學後有沒有在教室等我。”
“沒……有。”她有些緊張,千萬別被他知道,“好了。”她將藥酒放在茶幾上。“要不要用紗布包一下呀?”
“不用。”他將衣服穿好,半個身體深陷在沙發裏,靜靜的看向她。
“你,幹麻這樣,看我。”她被他盯的有些毛毛的,直覺身體向後退到沙後的一端坐好。
他不語,隻是一直盯著她看。
“喂,老大,你不會是腦袋被人揍壞了吧?”她動作小心的上前,很懷疑的問。
“我看是你的腦袋有問題。”他趁她上前的同時,敲了她一記響頭,在她抱著頭對他齜牙時,他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接著伸了一個大懶腰。
“我去睡了,明天幫我請個假,最近嚴重缺少睡眠,我要好好的補上一覺。”他的腳步在步上樓梯時停住。
“記往,就算發生天大的事,也別再敲我的門或者打擾本少爺睡覺,否則,哼哼……。”
說完後,他又打了一個哈欠,轉身繼爾上樓回自己的房間。
為什麼要她幫他請假?還有,他憑什麼那麼拽,她以為她想敲他的門呀。
氣鼓鼓從沙發上站起,她在他消失在樓梯轉角處時,向他比了一個大大的小指,哼,睡睡睡睡,每天隻知道睡睡睡,遲早變成豬。
將客廳的燈關掉,她腳步大聲的上樓去,立刻惹來某人的抗議聲,她又大力的跺了幾下,以求心裏平衡,在越過他半掩的房門時,她眼光斜視的看了一眼他的屋內,他正背對著她脫衣服,看到這裏她立刻臉紅的閃身到自己的房間。
臉上未退的紅潮,讓她暗罵了自己一句神經,臉紅什麼,她又不是沒看過他隻穿一條內褲的樣子。
將書包側背在單肩上,楊青諾在下課鈴打響的第一時間衝出教室,身後小陸的叫喊聲,她充耳不聞,今天的死板臉精神失常,她可不想留下來被他炮轟。
“江姨,我回來了。”回到家,她在玄關處換了鞋,向正在廚房裏正在忙碌著晚飯的江姨報備一聲。
“青諾回來了,阿澤呢?”江母從廚房探出頭,沒看到兒子的身影,順口問了一句。
“他今天有事要忙,可能晚點回來,我先上樓了。”吐了吐舌頭,對不起啦江姨,她不是有意要說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