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辛巴剛剛打完疫苗,你看,還是生龍活虎的。”任盈似乎對辛巴在打完疫苗後沒有任何的不良反應而感到驕傲。
“你呢?怎麼會在這兒?”任盈弓起身摸了摸辛巴的腦袋,它一臉享受得勁兒。
邵然將手裏拎著的包一亮,“我不想把他的包拿回家的,就放在公司好了。有機會找個人代我拿給他。”任盈像是很滿意邵然地回答,在像極了班主任老師滿意地點頭後捏了捏辛巴的脖頸,“好啦,你邵然姐要忙了,我們也要回家了,走吧寶貝。”
房間裏悶得發燙,電腦硬件長時間運轉散發出的熱量可以煮熟一個雞蛋。“你還在工作?”邵然怎麼也不會想到當自己推開工作室的門時會見到季林還正在的賣力工作。
茶海上濕漉漉的茶水還未被太陽完全蒸發的幹淨,邵然捏了捏自己的四白穴輕輕起身道:“剛剛有過來一位朋友,這不剛坐下想忙一會兒你就來了。”
“哦,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的包,想暫時先往工作室放放。”邵然小聲地回答,像是在征求的語氣。
“哦,沒問題的。這兩天在家要盡量放鬆一下心情,等工作的時候還有漫畫人物需要你的創作呢。”
“謝謝。”邵然胸膛裏不知為何竟突然湧過了一絲暖流,或許是他的話多少讓自己有些感動吧?
“道什麼謝呢,你並不欠別人錢,沒事別總把道歉掛嘴邊,好了,我要再忙會兒,你先回去吧。”季林慷慨大方的模樣倒是讓邵然覺得自慚,自己的老板都在忙碌的辛勤工作,而自己一個小職員卻在說什麼需要假期調整心情,“季……”邵然的話被季林打斷,“好了,好了,你快先回家吧,我忙一會兒也要出去辦點兒事了。”
“好吧。”邵然答應後懷揣著不安的心情出了漫畫工作室。或許這就是窮人跟富人的差別吧?窮人總會在看不見的未來裏抱怨生活;而反觀富人,他們總是在看得見的未來裏努力當下;當然這些道理邵然是覺得自己考慮的深了,“我確實應該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情的。”
是不是每個人都擁有屬於自己的另一個分裂人格,在太陽升起的時候在外人麵前極力顯現出那個最虛偽的自己,當黑夜來臨時那個最脆弱最真實的自己卻伴隨著扼人咽喉的悲傷悄然而至;那都是切切實實的悲傷。
季林猛地將拳頭砸向桌麵,他搞不懂,為什麼自己一向嚴謹的故事結構會看起來那麼鬆散,像是不管怎樣在自己的筆下都很難會有優秀的作品產生。
“照片去哪了?”季林恍惚間像是從漫畫創作的氛圍中悄悄退了出來。為什麼筆記本的前幾張被撕了幾頁?是她試圖寫些什麼然後思維停滯嗎?她應該有見到過夏辰吧?所有的疑問突如其來的湧上心頭,季林將自己的視線移向了被邵然放在桌麵上的黑色旅行包——像是將這個旅行包打開後,所有的答案,就都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