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消停,不遠處的天空中有七色的彩虹漸漸清晰。“是彩虹橋,好美。”邵然趴在夏辰的後背上伸手指向天空興奮地喊。
“美什麼,天快黑了要是今晚找不到住宿的地方,難不成我們兩個要睡在這片苞米地裏?”夏辰操著一口教導老師的口氣對著邵然教育道。
“睡在苞米地裏?夏辰你是不是想跟我打野戰?”邵然突然說出口的話差點兒讓夏辰吐血,明明是汙言穢語的,可從邵然的嘴巴裏講出來卻是十分俏皮的可愛,而且……誘惑力十足。
“張邵然你是不是瘋了?”夏辰驚訝地說。
“夏辰你腎虛,哈哈……”邵然突然揪起了夏辰的耳朵扯來扯去,想來是跟任盈呆的久了,再單純的性子也會學的開放些吧。
“你再鬧我將把你扔這裏不管了。”夏辰語氣嚴肅地說。
“哦。”邵然嘟起了自己的小嘴撒嬌說,“我知道你不會的。”時隔七年,她與他再次靠的那樣接近,不是以情侶的身份。
“腳傷還疼嗎?”夏辰關切地問道。
“不怎麼疼了。”邵然堅定地搖了搖頭,“要不你就把我放下來吧,怪沉的。”
“不會。”他回答的幹脆,堅毅地向前走著。腳下泥濘的土地使他寸步難行。“他還是在乎我的,若是不然他怎麼會在我崴了腳的時候嗔怪我不小心,若是不然他怎麼會在行走如此艱難的泥濘路上背著我前行。”邵然此時心裏像是開了一朵美麗的花——是愛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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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士車緩緩駛入白雲旅行社停車區,司機王叔起身抻了抻懶腰,“小悅啊,你說今早上匆忙下車的那對兒小情侶你都認識吧?”
“小情侶?”蕭悅一驚,“就……就是那個叫什麼夏辰跟張邵然的。”王叔提醒道。
蕭悅猶豫了一會兒,答道:“一麵之緣,不怎麼認識的。不過兩個人應該不是情侶吧?”
王叔咯咯大笑起來,“叔是過來人,這個能不懂嗎?好了好了,快下車早點兒回家休息吧,過兩天還要飛國外呢。”蕭悅臉頰堆笑,在跟司機王叔道了一聲謝後下車離去。
“現在的年輕人呐。”王叔一副過來人的模樣搖頭輕笑向著車尾巡視過去,“旅行包?”司機王叔將自己的視線鎖定在了夏辰匆忙下車時落下的旅行包上。
夜幕降臨,深色的夜空裏無星無月清冷的厲害。將視線眺望遠方,山嶺精致的黑色輪廓清晰可見。
邵然站在青磚綠瓦圍成的院落裏高舉著手機晃來晃去,“你在做什麼?想讓雷劈嗎?”夏辰從燈光暗黃的屋子裏信步走出。邵然沒好氣地瞪了夏辰一眼,之後一臉失落道:“我是出來工作的,要寫的心得完不成,目的地去不成,指定會……”
“你們兩個,吃飯啦。”邵然的話被年邁的老太打斷。那是位於農田附近僅有的一戶人家,房間構造的是典型的鄉村氣息。“這片是玉米地,地主人隻在播種跟收獲的時候過來瞧瞧,其他時候是鮮有人來的。”農田附近的老伯說。
“我們兩個老了,喜歡清靜,就找了這麼一個地方。”年邁的老太將大塊的肉送進邵然的碗裏,“我們老倆也有個這麼大的閨女,在北京工作呢,過得挺好的。”老太的臉上滿臉的驕傲。
昏暗的白熾燈下老頭兒起身從牆角的櫃子裏拿出了一瓶裝在白色酒瓶裏的藥酒晃了幾下後遞給夏辰得意道:“我這個酒可是好酒,也就給你年輕人嚐嚐。”
“老頭子你做什麼呢?”老太一臉羞赧地斥責。像是在責怪自己的老頭不應該勸說著年輕人喝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