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對他發脾氣,心底像是有一絲絲恨鐵不成鋼的情緒湧動。她愈罵愈是激烈,後退兩步,繼續怔在原地,直到她罵的對他徹底失去信心,一怒下任盈拉著邵然的手憤憤離開。他怔怔的杵在原地,臉頰熾熱無比,尊嚴像是廢棄的紙屑,被揉成一團後隨手扔丟進了垃圾筐。良久後他折身而返,邵然回首看著那一副弱不禁風的背影,不免覺得憐惜,小聲對任盈抱怨說:“你不應該那樣的,她對我又沒有惡意。”
任盈用一種有些惡心的口氣說:“你看他那樣的男……人,你覺得你會喜歡上他嗎?”
任盈雖然覺得愧疚,但還是毅然決然地搖了搖頭。
任盈語氣堅決說:“那不就是了,與其給他希望最後又讓他絕望,那還不如讓他早點死心。”她總是這樣,外表強硬,實際上內心要比一塊白豆腐還要軟上那麼些許。邵然深知她與自己的初戀男友藕斷絲連,分分合合,像是出現病症的老人,在病重時渴求良藥,在病輕時無法接受藥物的價格,放棄治療,如此而已,循環往複,周而複始,直到一天病入膏肓,藥石無罔。
“喂。”留著絡腮胡的青年舍友拍了一下夏辰的肩膀,悻悻調侃道:“我聽說你跟自己的同桌張邵然給杠上了,而且竟然在比誰一周內誰收到的情書多?你們的這種行為可要受到強烈的譴責與批評。”
“我們好像誰都沒做什麼,為什麼要受到譴責與批評?”夏辰一副十分淡然的模樣說完後繼續埋首看書。
“你……這可真是老天不公……”舍友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昂首質問蒼天。“不過你收到幾封情書了?我可聽說人家邵然已經有五封了。”另一位舍友插話說。
夏辰用自己眼角的餘光瞥了瞥被自己鎖死的抽屜,淡淡說:“也是五封。”
“不會吧?”宿舍裏的眾人近乎嘩然,這可真是一位即惹人惱火,又惹人羨慕的主,要知道給他們一年時間也不可能收到五封情書,而這夏辰,竟然在短短的七天內就收到了五封情書,這可真是讓人豔羨。
“不過明天中午比賽就結束了,你們猜誰會贏?”戴眼鏡的小尹自上鋪起身探著腦袋提問。緊接著便是眾舍友的一頓猜忌,“一個是顏值爆表的女神,一個是演值爆表的男神,而且兩個人都稱得上是才子,這可真是一場絕無僅有的好戲碼。”
夏辰合上書本,示意一笑後緩緩向舍外走出。天明晴好,青春年少,高中的校園裏彌漫著一股青春期少年們懵懂又極力渴望成熟的味道。也許換做了七年後,他一定不會再有恍如當初同樣的選擇。